看着白易出去的背影,司辰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当年自己被那恶毒女人派人扔到狼窝时的情景。
那是他才八九岁,虽然也学了一些皮毛功夫,但是面对凶神恶煞,眼睛放光的一群饿狼心里还是害怕的。
记得当时他的腿都软的要命,但是他知道,一旦展露出自己的惧怕,就一定会被群狼分剐而食,他只能强挺着,也同样露出凶悍的表情。
“不……”
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额头上满是大汗,司辰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绪,重新拿起刚才的书卷,但是却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
脑子里不知不觉地就浮现起沈兮若的身影,一颦一笑都尽在心头。
“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饭,知州有没有照顾好你。”司辰看着一旁的毛笔,眸子里却是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没有想我,若是想我了,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
一时间就好像一个幽怨的小媳妇一样,满脑子都再想沈兮若到底有没有思念自己,却全然忘记了,自己从离开到现在也没有给
她写过一封信。
最终,还是安耐不住的提起笔,行云流水,不一会就将书信写完了,在等字干的时候,外面的士兵在外面开口道:“将军,今天的晚膳做好了,属下给您端上去吗?”
司辰的第一反应是先将信藏起来,刚拿起来,遂又停下了这个动作,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开口道:“不必了,既然是在疆场,就没有什么阶级之分,我也应该同众将士们分甘同味,我出去吃就好了。”
“是。”
听着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司辰只是吹响了一个小笛子,营帐中瞬间就多出来一个人,将书信交给他,等他离开之后,微微整理了一下桌面,才起身出去用饭。
这边司辰与众将士分甘同味,而那边吃过饭后的沈兮若丝毫不注意形象的打了个哈切,将月溪轰出去休息,自己打水泡脚,随后却并没有上床睡觉,反而是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将手杵在下巴处,发起呆来。
不一会外面就下起了蒙蒙的细雨,空气里面传来的空气都裹着丝丝的泥土气息,说不上来的使人舒心。
“也不知道你在疆场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沈兮若叹了
一口气,脑子里浮现的全部都是司辰的面容,手指戳了戳桌子上被吊挂起来的毛笔,想要研磨给他写一封信,但是却不知道写了有什么用,毕竟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寄出去,怎么让他收到。
“死司辰,离开这么久了,怎么都不知道送一个信过来。”
嘴里不住的埋怨着,手上还加重了力气,毛笔被打的转出一个旋来,“也知不知给我写封信,难道就不知道我担心吗?实在太过分了。”
直到最后说的不免有些口干舌燥之后,沈兮若才离开桌子,拿起月溪早早就备好的白水,虽然有些凉了,但是刚好入口。
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司辰临走时给自己的玉佩,当时他说什么来着?
七找八翻的终于将玉佩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寻了出来,将它牢牢的攥在手里,嘴角不由得傻笑起来。
她记得当初说这个玉佩很厉害的样子,可以用它来调用司辰手底下的人,可是自己根本都找不到他们,就算有玉佩在手里,又有什么用处呢!
歪着头,这个认知一下子让刚刚才有些开心的沈兮若不免又失落起来。
“对了,知州大人。
”
沈兮若一拍自己的额头,想起来了。
司辰和知州大人一直有所交往,他既然信任知州,自己去找他应该就会知道司辰手底下的人应该在什么地方。
心里一想即将就可和司辰联络上,不由得握住杯子的手指尖都有些颤抖了,急急地又坐回到桌子前面,将杯子里的水倒了一点在砚台上面,手里握着一块磨块研磨起来,随后手攥紧毛笔,在纸上流畅的写了几个字。
“哎,毛笔还是用的不顺手啊!如果有碳素笔就好了。”
一边写还一边抱怨着毛笔的不方便,她穿越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毛笔字,所以并不会写,穿越来之后,张逸曾教过她一些,但是总归是写一点常用字,不过是教她认识会写,也并没有希望她写的多漂亮,开方子倒还可以,如今已变成写信,反倒有些见拙了。
“嘶……”
又是磨沾的多了,晕头了纸,沈兮若不免有些挫败,看着被自己写废了不知道是第多少张的书信,叹了口气。
“等司辰回来之后,一定要他好好教教我!”
话刚刚出口,沈兮若就撇了撇嘴。
司辰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写过字,所
以他的字时好时坏,难以断定,若是写的好也就罢了,以后多一个好师傅,想必自己的毛笔字会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