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府门口,就撞见了正好回府的知州大人李穗天,看着他的轿子进了府门,忙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知州大人。”
将他下了轿子,终于开口叫了他一声。
李穗天回过头看到沈兮若,似是有些吃惊,不过只是稍纵即逝,马上就恢复了常态,淡笑的看着沈兮若,询问道:“沈大夫找本官有事吗?”
“不知道大人方不方便,可以去大人的书房详谈吗?”
沈兮若虽然不知道京城的情势到底有多么错综复杂,但是却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司辰的情况不容乐观,凡事都小心一点为好。
“好好。”
李穗天见她这样说,忙将她请进书房。
推开门,抬眼见到的是两把紫檀椅,上面雕刻的花纹是白鹤亮翅,栩栩如生,紫檀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上面挂着一幅小童放牧的画卷,上面的题字苍劲有力,看起来是上好的佳品。
朝里面望过去,被四副山水墨画屏风挡住了,不过那四副上水墨画虽然所绘皆为山水,但是却是四季不同,春夏秋冬栩栩如生。
“沈大夫放心,此地甚是安全,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李穗
天率先开口,他心里时时谨记着司辰的话,平日里不敢有半分怠慢,也吩咐了所有底下的人。
“说起来此时实在不该麻烦大人,但是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相识且能够信任的除了大人,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了。”
沈兮若从怀里掏出了被自己小心呵护的那块玉佩,递给知州后,才有缓缓开口,“司辰离开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我没有半点他的消息,他又去的边境,生死未卜,实在让人忧心,希望大人可以帮我同他的下属联系到,哪怕是送去一封书信,让我知道他的近况也是好的。”
沈兮若说的诚恳,李穗天也十分体谅,而且在看到玉佩的第一瞬间,他就更加明白了,将军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半点藏私,可谓是将所有都交付在她的手上了。
“沈大夫放心,我这就安排一下,其实将军应该也派人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了。”
沈兮若点点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准备再打扰他,告辞之后,回了自己的房中,刚一推门,就看到在里面等着的月溪。
“沈大夫,你可回来了。”
月溪几步小跑来到沈兮若的身前,
手里攥着一个折的方正的纸,递给她。
“这是今天夫人派人送来的,说是沈大夫要的东西。”
沈兮若接过来,刚要拆开查看,就看到月溪伸过来的小脑袋,而且在她被发现之后,还立刻扭回去,装作没事发生的模样。
“想看看吗?”
沈兮若将纸张递到月溪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询问她。
“不,这是沈大夫和夫人的事情,我,我不能看的。”
月溪摇摇头,忍住心里的好奇,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沈兮若将纸塞到她的手里,望过去,却见她一脸坦然之色。
“沈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月溪的心里有点慌乱,生怕沈兮若觉得自己已经拆开看过,连忙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模样,“沈大夫,我可以对天起誓,我接过这个之后,从来没有私自拆开看过的。”
沈兮若见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也知道是她想多了,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月溪,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过,我知道,你一向稳重,绝不会私自拆看的,而且这段日子,你照顾我十分仔细,我也要好好的谢谢
你。”
沈兮若的一番话,顿时让月溪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好意思的看向沈兮若,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自从我来了知州府以后,你对我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半分的怠慢,我心里都是清楚地,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的。”
沈兮若替她擦拭掉了脸上的泪珠,继续柔声道:“这是我昨天向夫人讨的,是你的卖身契,如今就给你了,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你若是想要现在离开,我也不会拦着,你若是不想离开,也可以跟着我,等遇到合适的机会,我帮你去了奴籍,再为你找一户好人家。”
月溪瞧得出来,沈兮若是真的待自己好,握着手里自己的卖身契,只觉得手颤抖的厉害,又听到沈兮若一番话,眼里的泪水止都止不住,跪在地上,含着哭腔,“沈大夫,月溪愿意跟着你。”
沈兮若被她的动作下了一大跳,立刻将她搀起来。
“好,快别哭了,这可是好事,怎么哭的这样厉害,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月溪被她的话逗笑,擦去了满脸
的泪痕。
“行了,行了,再哭的话,这一张漂亮的脸蛋可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