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盛启昭话锋一转,不禁让白易提起一口气来,虽然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全身的注意力却还是在他的身上。
“你不觉得太过凑巧了吗?毕竟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了,而司辰昏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你所说的计谋,所有的细节都十分清楚,我想,若非是身在此,任凭他在聪明,恐怕也不会猜测的如此详细吧!”
白易心内一惊,面上却还是装作平静,只不过支吾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主子,并没有说的说的如此详细,是,是我,我又加了一点自己的意见进去。”
盛启昭点点头,挑眉不可置否,只不过神情却满是不相信了,他既然一口咬定了司辰没有昏迷,也不愿意同白易做过多的纠缠。
“你也不必多说,我并非不明白司辰的处境,我可以不再追问,只不过我希望他能够想清楚,身为主帅,一直昏迷,对于士气的影响,实在太过严重,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只希望可以以大盛朝的百姓为重,以大盛朝的社稷为重。”
盛启昭说完也不再看白易,直接出了门,留下白易陷入深
思。
“他就是如此说的。”
白易将盛启昭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司辰听,随后看向他,司辰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就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不过只有短暂的片刻,白易就打破了这种气氛。
“主子,主子您听到了没啊!”
司辰对于他的聒噪也算是习惯了,也知道自己如果不给他一个反应的话,定然会在自己跟前墨迹个没完。
微微抬眼,幽深的眸子里没有情绪转动就仿佛一汪平静的死水一般。
“你还有事?”
反问的话出口,白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就溜了出去。
出门之后,忙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气,好像从什么恐怖的地方逃出来一般。
“啧啧,主子真是越来越可怕了,那眼神,冷的骇人,恐怕多被看一会,整个人就能被冻成一个冰雕,幸好我机灵,跑得快。”
白易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嘀咕着,因为声音极小,所以就是走到他身边也听不到什么。
旁人从他身边过去,全部都以一种怪异或者是嫌弃的表情看
着他,纷纷觉得他有什么怪病,离得远远的。
军营的消息传播的速度也是极快的,不出半天,白易就已经被传成了见人就咬的疯子,整个军中可谓是人心惶惶。
司辰其实听到白易所说的盛启昭的那些话,并非一点也不触动,他当然明白自己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若是今天没有盛启昭,或者说没有一个能压住众人的高位之人,恐怕城池早就失守了。
“要加快了。”
司辰的薄唇轻轻吐出这么四个字,眉头紧锁,修长匀称、棱骨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思绪逐渐飘远。
直到闻到一股血腥味,才幽幽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悠长的目光望出去,之间白容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另一只胳膊,只不过血还是依旧从指缝里面透了出来,不一会就慢慢的滴落在地上,整只手都是一片血红。
“你这是?”
司辰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急忙两步走到白容的身旁,点了他两处经脉,算是勉强止血。
“主子,我,我跟着魏羡禩的人一路,最后和他接头的人看起来是明方国的人,穿着打扮都与大盛不同,气质谈吐
不俗,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小喽喽,应该是什么大人物,恐怕这一次的战事十有八九同魏羡禩有关系。”
白容因为受伤,语气已然不是十分的平稳,不过一字一句还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没有看到他满身的鲜血,恐怕很难察觉他受了伤。
“你是怎么伤到的!”
司辰皱眉,又问了一遍,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加重了语气,白容算得上他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能伤他的人,不容小觑。
“属下无能。”
白容亦能够感受到司辰的情绪波动,以为他生气了,跪倒在地,面露羞愧,“属下跟着他们,却没有想到那个明方国之人,武功十分之高,属下轻敌,被发现了。”
“不能怪你,好好回去休息,魏羡禩的事情就先交给白易吧!”
司辰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心中有些尴尬,他其实是担忧白容的伤势,看来他是误会了,可是让司辰解释,却难以开口,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咳咳,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看着要离开的白容,司辰下意识的开口叫住了他,对于白容吃惊的目光,并没有多说,反而
直接领着他到了沈兮若的营帐内。
沈兮若看到闯进自己营帐之内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