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何人,竟敢……”
还没有等那太监说完,就将身旁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头疼,却没有半分的生气,相反,语气还十分宠溺,“霓裳,你太胡闹了。”
而被那男子唤做‘霓裳’的红衣女子也收敛了之前身上的所有戾气,反而像是一个小孩子般,兴奋的扑到男子的怀里。
“皇兄,霓裳想你了。”
男子被霓裳撞了个满怀,活像一只小燕子一般,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里一扫之前的冷厉。
“你也太胡闹了,居然闯进来,还伤了人,若是下次再犯,就将你送到母后的小祠堂里去,好好教你学学规矩,女孩子家家的,不成一点样子,都被母后宠坏了。”
霓裳可并不怕他的碎碎念,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耸了耸鼻子,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完全没有皇家公主的那套架势。
“你呀!”
“太子,这是?”
两个人就这样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他人,一来二去,那人也只能尴尬的插话,来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
“这是本王的皇妹,霓裳公主,因为父皇独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满
宫里都惯着她,惯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前几年更是请了师傅,教她防身的一些本领,倒更是方便了她胡闹。”
苏潋被提醒之后略微有些歉意,看着对面的人,将苏霓裳的来历介绍的清楚。
“今日的事情,是霓裳胡闹了,希望赵大人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了。”
苏潋的语气柔和,但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通知。
赵安讪笑着,纵使是心里有什么不悦,却也不敢显露出来,只是可惜了自己身边唯一的高手,就这么被她给废掉了。
“皇兄,我可是求了父皇母后好久,他们才肯让我出来呢!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我还没有来过边境呢!”
苏霓裳看不起对面的太监,连目光都没有分给他,反倒是一直粘着苏潋,又是晃着他的胳膊,又是放糯语气的,一副撒娇高手模样。
苏潋被缠得没有办法,也因为不忍心拒绝苏霓裳的要求,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对面的赵安,“赵大人,事情也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本王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能够满足,我们的合作就会十分稳固,若不然的话,恐怕本王就不知道会说出
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了。”
苏潋语气里面的威胁丝毫没有掩饰,当初自己发兵,是因为他们告诉父皇,可以得到十座城池,可是到了如今,他们只得到了三座就寸步难行,耗费着军力,若是再打下去,对他们可谓十分不合算了。
赵安也明白苏潋的意思,出口解释道:“太子,您也是知道的,主子和您合作的心意很诚,若不是半路杀出了一个司辰,恐怕现在十座城池已经归入您的囊中了。您放心,主子已经在想办法了。”
苏潋微微点头,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半点不留情面。
“不管怎样,终究是你们的问题,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琐碎功夫陪着你们。”
说罢也并不看赵安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反而直接拉着苏霓裳离开,路上还是有不少的侍卫拿着剑相对,却都在苏潋的冷厉神情下退后。
赵安自他们走后便一言不发,就坐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唤来了身边仅有的几个暗卫,在他们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这次下手,务必一击即中,绝不可失手。”
在说完之后,还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
这些暗卫出
了门,就如同毒蛇一般消失,有的隐藏在各种遮挡物后面,有的也是跳转于各物之间,快的让人看不到身影。
赵安对于他们是十分相信的,因为他们是魏羡禩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甚至可以说,帮助魏羡禩除掉了不少阻碍。
另一边,白易在司辰的营帐内焦急的来回打转,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看看。
“去哪了?主子这是做什么去了啊!”
白易等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最后实在等不住了,直接出了门直奔白容的住处。
进门十分不客气,坐在白容的对面,将他手边的茶水拿过来,一口饮尽。
“呦,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啧啧,怪不得主子都舍不得使唤你了,这简直……”
白易欠欠的看着白容,忍不住笑出声,最后直接拍腿笑的不成样子了。
“你这也太搞笑了吧!”
白容甚少有被包扎的如此严重之时,而且还包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蝴蝶结,这种女子的可爱物,放在一个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身上,实在奇怪的很。
“你有事吗?”
照比于白易的贫嘴,白容则话少多了,冷冷的扫了白易一眼
。
“哦,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