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一把手薅住他的胸口扯起来,拎着他扔出门外,随后便有人将他押住捆起来。
盛启昭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收了尾,几乎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少不了让他大呼不过瘾,又缠着白易,叫他为自己讲述刚才的经过。
沈兮若也早早的就听到了声响,心中好奇的紧,只不过碍于司辰之前的话,强压着心中的好奇,在营帐中来回辗转,翻来覆去,如同百爪挠心。
“这外面是怎么啦?”
直到司辰从营帐外进来,沈兮若急忙放下手上端着的茶水,好奇的询问他。
“吵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听起来好像是刀剑的声音,是不是明方国又派人偷袭了?你没事吧!”
想到这种可能,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担心关切之情,伸出手拉着司辰,盯着他身上翻来覆去的看,没有半点血迹,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无事。”
司辰将她这副模样,心中就忍不住变得柔软,一把手握住沈兮若,出声安抚她。
“到底是怎么啦!”
沈兮若想起外面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询问,心中有一丝压制不住的激动,她作为一个现代人,
从没有看过这些沙场厮杀,也没有见过刀光血影,虽然害怕,但是还是从骨子里觉得激动不已。
“今日有刺客进了军营,但是还没有查清楚是谁的人,如今抓住了几个活口,也不知道能问出些什么了。”
司辰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没有半分隐瞒,对于沈兮若,他根本就不需要隐藏,巴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
“刺客,刺杀你吗?”
一双柳叶眉微蹙,皱成了一个八字,心中不自觉的就提起来,脸上是轻易就可以见到的担忧。
“并非是我,而是孙林!”
“孙林?”
沈兮若惊呼了一声,实在没有想到会是孙林,“他一个小大夫,没有职权,如今又被关押,怎么会有人费力不讨好的刺杀他呢!他没事吧!”
虽然他没有医德,枉顾性命,着实没什么好可惜的,只不过他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沈兮若总归还是不忍的。
“没事!白容去的及时,不过是被吓到了。”
司辰自然乐意替沈兮若解惑,脸上挂着淡笑,声音舒朗阔言,“你自然觉得他没什么价值,但是他背后之人,却不这么觉得,他知道的事情
不少,若是留着,总归是心头的一根刺,还是拔了得好,毕竟只有死人才可以守住秘密。”
沈兮若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难受,司辰也发现了,所以加重了力气,握紧她的手,像是再想要让她开心一些似的。
“这些事情本可以不告诉你,但是我们总归是要回到京城之中,回到那个鱼龙混杂的大染缸之中,你终究会是我的妻子,纵使我保护你,却也总归是有力所不及之处,若是到时候让你猝不及防,还不如趁着此时就让你一点一点的了解着京城之中人心的险恶,只有如此,方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保护你。”
司辰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沈兮若聪慧至极,自然也能够明白他的深意。
“我懂得。”
两个人深深对望,都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这种感觉是什么也不能比拟的。
翌日清晨,赵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坐立难安,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探头往外面看,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哎呀,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赵安尖细的声音,如同是公鸭子一般难听,手时不时的捶着腿,眼中的焦急之色越发严
重。
“赵公公,不好了。”
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太监,行动之间慌里慌张,说话的喘气声也是十分明显。
“放肆!”
赵安本就烦躁,看到他犹如看到了出气筒,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狠抽在脸上,声音也异常的狠厉,“没人教过你规矩吗?如此慌张,成什么样子,难道在主子面前也这么没有分寸吗?”
一句句的质问,逼得小太监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声音带着哭腔,不一会,额头就磕的青紫起来,嘴角上的血迹和脸上的巴掌印也是异常的清晰。
“赵公公饶命,赵公公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赵安被他吵得头痛,只得挥挥手,“罢了,罢了,到底是什么事!”
“咱们安插在军营里的人传回信来,说是,说是昨天有刺客闯进军营,已经被捉住了,听说还有几个活口呢!”
小太监将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赵安听完之后,不由得腿脚一软,后退了几步,瘫倒在椅子上,一副被雷击中的模样,失神了许久。
“公公,公公!”
小太监抬头,语气有些嗫嚅,看起来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惶惶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