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来回游荡在苏潋的脑袋里,苏潋居然深觉他说的有道理,权衡利弊得失,这的确是他目前能做的做好选择,只不过他就是不甘心。
明明一片大好的形势,若是没有司辰这个拦路虎,恐怕他的大军就会势如破竹,如今早就攻破了大盛朝的国都,将手上的剑架在大盛朝昏君的脖子上面,拿下他的江山了。
“你只要将霓裳交出来,我自会退兵。”
苏潋在心中仿佛挣扎之后,终究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要的,可不仅仅是退兵啊!”
司辰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对于苏潋这个角色,若是让他在成长一些年,说不定能够和自己抗衡,他的心智、城府都十分厉害,只不过常年浸泡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只能销蚀人的意识,到最后不过就靠着玩些肮脏的手段罢了!
“你……你还要什么?”
苏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他以为司辰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迫自己退兵,没想到他其实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
司辰如果想要他退兵,根本不需如此大费周章,在
苏霓裳没有被捉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折了三个得力干将,他已经输了。
“你还想要做什么?”
蹙起眉毛,一脸防备的望着司辰,这个对手既强大又可怕,他根本看不透他的想法,每次对视的时候,就想踩进了一个万丈深渊,怎么下坠,却终究没有底。
“书信!”
司辰的声音随着剧烈的风声一起飘进了苏潋的耳中,虽然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但是却让苏潋有些摸不着头脑。
“书信?什么书信?”
苏潋忍不住反问起司辰,他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书信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居然能够让司辰如此大费周章,不惜以一个明方国最受宠的公主来交换,要知道他父皇对霓裳的宠爱,莫说是书信,就是一座城池也是舍得的。
“你和魏羡禩暗中来往的书信。”
司辰将话说的十分明白,而苏潋也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这就怪不得了,大盛朝如今最大的佞臣就是魏羡禩,而他却极为受宠,若是没有证据,或者罪名不够大的话,根本不足以动摇他的地位,可是这件事是牵扯到国家安危的,对于上位者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大罪
,无论是任何人,即便是亲生儿子也绝对不行。
苏潋的思绪在心内来回的翻转了几下,最终,阴沉的脸终于转变会了之前的模样,嘴上的笑容也再一次挂了上去。
“这件事可非同小可啊!不如你先将霓裳放掉,如此我们才好认真坦诚的商谈商谈啊!”
苏潋也正是抓住了司辰想要扳倒魏羡禩的心里,瞬间由下风转变成了平手,如今他们彼此都有事相求,完全没有低人一头的道理了。
“呵,不愧是明方国的储君啊!”
司辰毫不掩饰的赞叹着,只不过嘴角的笑容却逐渐的变冷,就连声音也逐渐的冰凉下来,仿佛带着严寒的冰霜一般,足以将人冻僵。
“你以为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易的手上多了一条红色的鞭子,动作麻利迅速的朝着苏潋的方向扔了过去,十分准的砸在了苏潋的面前。
“毒尾!”
对于这件东西,苏潋可谓是熟悉的很,这条鞭子是自己当初寻了多少地方才找到的,当做了霓裳的生辰礼物送给她,自从看到它之后,霓裳就爱不释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条鞭子。
“你
们对霓裳怎么了?”
苏潋一向疼爱自己的妹妹,如今看到了她从不离手的鞭子,一时间气血上涌,可谓是完全乱了分寸,什么也顾不得拉起缰绳,双脚狠加马腹,冲到了白易的身前。
“太子,您稍安勿躁,我们并未对霓裳公主做什么,不过是拿了这根鞭子给你看看罢了!”
白易的马稍稍后退了两步,面对着苏潋几欲喷火的眸子,却并没有丝毫的闪退,反而还是和平常一样,一点紧张、恐惧的情绪都不曾出现过。
苏潋听到白易的话,心也算是微微的放下了,情绪下去之后,理智也渐渐的回归了大脑,瞬间也明白了,这跟鞭子就是司辰给自己的一个警告,现在霓裳在他的手里,不要妄想着和他谈条件。
“书信今日就会奉上,连同着降书一起,只不过霓裳要是受了半点伤,或者受了委屈,我明方国定会倾举国之力,讨一个公道的。”
司辰点了点头,算是对苏潋的一个承诺和保证了,对于苏潋兄妹,其实司辰并无意刁难,甚至自己如今能够回到京城找那些人报仇,还要好好的谢谢他。
“退兵。”
苏潋朝着他微微
颔首之后,快马回到了自己的军队之中,高喊一声,大军立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