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的手抚上那方绣好的帕子上面,只见那上面的花花草草都针脚极为细密,活灵活现,娇艳欲滴,仿佛是真的一般。
对于月溪的谦虚,沈兮若脸上大大的不赞同,甚至还丝毫不加掩饰的大加赞赏,“你这可就错了,你看看你这花绣的,多漂亮啊!这要是放在我们那里,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的,甚至还有不少人抢着要呢!”
语气夸张的让月溪臊红了脸,只不过底下头却还能感觉到她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只不过十分腼腆罢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是不停的绞着自己的手。
“我才不信呢!主子就会说些好听的来哄我。”
月溪对于沈兮若说的‘那里’并没有深究,只当做是乡下而已。
“没有,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兮若又陪着月溪说了好一会子话,见到月溪的心情好多了,才安心的离开,出门之后,空中要比她进门之前暗淡的多,天空处高高挂着的月亮被远处飘来的乌云挡住了,细碎的星星也若隐若现。
感受着迎面吹拂而来的微风,沈兮若叹了一口气,脑中浮现出司辰的面容,想起他走时的行色匆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不要紧,现在这么晚了,不知道有没有熄灯,休息了没有。
如此想着,坐在外面的小石凳上,托腮望着月亮,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司辰在另一边,烛火跳动如同精灵一般,他单手扶额,好似有无限忧愁一般,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化不开的惆怅。
“司将军,这些天已经有朝臣对您不上朝的事情大为不满,若不是三皇子一直压着,恐怕圣轩帝早就要发怒了。”
那人将朝中这些日的状况同司辰说了一个大概,并且着重的说了‘三皇子’如何在圣轩帝面前为他说好话,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是三皇子让你来的?”
司辰将目光转向说话的人,眸子里绽放出浓浓的不悦之色,他本对盛启业有好感的,但是如此一来,却让他觉得此人太过于急功近利,又或许是有人故意想让自己觉得三皇子急功近利。
今日张叔来通报的便是这件事,既然报出了盛启业的名声,他便不好怠慢,所以才会行色匆匆而去,不过他贸然而来,并没有半点盛启业的信物,司辰对此还是深表怀疑的。
“自然是
三皇子了,我乃三皇子身边的贴身亲信,岂会有假。”
那人脸上满是倨傲神色,直视司辰的眼神,没有半分的退让闪避,对于司辰所表现出的不满之意,也没有丝毫的在乎,完全没有半分诚心想要合作的意图,反而更像是想要可以引起司辰的不满。
“好,既然你是三皇子的亲信,那想必三皇子同你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司辰的一句话,让那人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他怔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犹豫的表情,手一直都是十分自然的搭下去,可是如今却不自主的扯了扯自己的裤脚。
“这个,这个,三皇子自然同我提过。”
那人眼瞧着司辰露出不信任的表情,终于心内开始慌张起来,嘴上结结巴巴的,还在硬撑着,最后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想要加重司辰的信任感。
“既然同你说过这就好办了,你说说,如今我们是盟友,还是什么?三皇子可曾对你说过下一步的行动,或者他此次回京之后可有什么打算?”
司辰一连问了好多问题,态度也是咄咄逼人起来,眼神凌厉的扫射过去,单单这么一眼,就已经让眼
前人心畏意。
“这,这……”
那人已经被司辰的气势压制下丢了深思,就算是定力极好之人,即便是想要编上一些瞎话,也会是漏洞百出的,更何况这人的定力更差一些,所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来。
“就这样,也敢冒充三皇子的人。”
司辰凌厉的眼神好似一记尖锐的飞刀一般,一下就扎透了那人的心神,毫不留情的将他所有的谎言都拆穿在当场。
那人眼瞧着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霎时间,瞳孔缩紧,动作迅速的从袖子里面掉出来一把短短的匕首,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握住剑鞘,两手用力一扯,锋利亮堂的刀尖就这么展现在眼前。
还没到眨眼的功夫,那人的匕首就已经离着司辰只有一拳头的距离了。
“我是三皇子派来刺杀你的,你就等死吧!”
这一声吼几乎能够搅得周围人都能够听到,司辰的心中不屑,居然用这种小把戏就想来离间他们,他见过的那些阴谋诡计要比这些来的更加阴损恐怖,他的这个看起来就只能算是三岁孩童的幼稚手段。
只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思考的
时间,司辰手用力的推了一把桌子,自己则借助着这股力量向后退去,轻松巧妙的躲过了那人的短刃袭击。
“怎么,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