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雨欲来,天气乌黑成一片,树被吹得沙沙作响,甚至不少还未长粗的已经从中间折掉了,树枝也七零八落的瘫在地上,百姓们将门窗紧紧的关住,全部躲在家里面,更有人家抄了一桌好菜,配上酒,就这着昏暗的天气喝起来。
外面尘沙漫天,有不少的地方都刮起了漩涡来,席卷着地上杂乱的东西,看着像一个可怕的怪物一样。
京城街上完全没有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反倒全是萧条之色。
在这种情况下,能看到的几乎就只有城墙下依旧还在顽强挺立的士兵,他们被风吹得七歪八扭,眼睛也在强风下根本睁不开,唯独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咒骂和埋怨能够高于狂风的呼啸。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天气!”
“就是,这个天气居然还在这里站岗,太他妈的没有人性了。”
“要我说,还不如哥几个一起去喝一碗酒,要几个下酒菜,好好的去暖和暖和身子。”
“是呢,是呢!”
几个人三说五说眼瞧着就要一哄而去了,就在此时,从远处奔驰而来三辆马车和几匹骏马,马上之人身形高大,身上披着斗笠,雨点落
在身上,滑落之后被踩在马蹄底下,飞溅而起,哪怕是到了城门口都没有停下来。
只差一步之遥,前面的人紧紧的勒住缰绳,那马猛地扬起前身,马蹄刚好收在了前面人的一步之隔。
前面的士兵魂都要吓飞了,两只腿瑟瑟发抖,空中仿佛无形间弥漫着一股骚味,隐约能够看见有淡黄色的液体从裆处流出来。
周遭的十本尽数围了上去,将剑指向马上之人,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却是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等到那人好不容易回过神,反应过自己如此丢人,老脸如同火烧一样,又热又红,胸口的怒气已经直冲到嗓子,骂声几乎要脱口而出。
“妈的……”
只不过还没有出口,就将马上之人从怀里面掏出一枚玉佩,那玉佩就算是在昏暗的天色里,却也是闪烁着翼翼的光彩,纯白水润,连带着每一处的纹路都十分的清晰,上面被雕刻着龙纹的式样,中间一个硕大的‘业’字,刚劲有力。
“这……这是……”
几个士兵见到玉佩,顿时都是神色一荒,不由自主的就跪在地上,低下头,虽然天气很凉,但是汗水却已
经浸透了后背。
能有这种玉佩的一定是皇族,然而上面的赫然的一个‘业’字算得上是表明了身份,如今除了最为受宠的业王盛启业,又有何人敢在街上快马飞驰,甚至城门口都如此嚣张呢!
几个人的心头就像是被一根尖细的银针快速的扎了进去,痛的心口一窒,恨不得将头垂进地中,呼啸的风声伴着沉闷的磕头声不绝于耳。
马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全部并成一排,似乎在恭敬地等候着什么,直到那远处慢悠悠的马车出了城门之后,才从半空中响起了一道非常冰冷的声音。
“起来吧!”
随后几匹高头大马并区而行,在面前的人几乎要被强大的风给吹出去一般,高高溅起来的雨水落在几个士兵的头顶,直到听不见马蹄的响声,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几个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劫后余生。
而离开的一行人正是司辰、沈兮若、盛启业和盛启昭四人,也不知他们有什么急事,要不顾狂风骤雨赶路。
与此同时,盛启星也得到了消息,望着书房底下传信人靴子上所沾染的污泥,眼睛里稍稍有些许
的不满,手里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一颗珠子,在幽暗中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活像是野地里恶狼的眸子,让人从心底发怵。
“快马飞驰,这可是大罪。”
嘴里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摩挲手里的珠子,脑海里不断的琢磨这,希望能够将这件事情做出对自己最好的打算。
“这次的秀女大选倒是一个绝妙的时机,当年他倒在了这里,今日难免他不会在同一处摔在一处呢!”
盛启星所说的话极具深意,脸上也露出晦暗不明的笑。
“花无百日红,眼瞧你今日朱楼起,冷看你明日茶水凉,不走到最后,嫣知道谁才是笑的最好的。”
悠悠的从座位上爬起来,朝着外面说了句,“安排马车,进宫。”随后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回应。
盛启星手底下的人动作倒是十分麻利的,很快就拴好了车马,底下人打着伞送盛启星坐上了马车。
车的空间大得很,上面生着一个暖炉,里面的热气徐徐而出,盛启星将手伸到炉子的上面,风吹到身上的凉气也被驱散殆尽。
暖炉旁有一张小案,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各色鲜果,下方
还有几卷书籍和白兔绒毛的毯子。
盛启星伸手将嗓子摊开,蜷盖在自己的腿上,靠在马车旁闭上眼小憩起来。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