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势是沈兮若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他强扯着沈兮若,直到进了棚子才将手松开。
沈兮若不满的揉了揉自己被攥出一道红痕的手腕,心中不住的想着,他的这个气场,若是可以具象的话,恐怕着一池江水也会被尽数东结成冰。
两个人都彼此沉默着,气氛一时间低沉中透露着古怪。
“你,你,你要是,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
不知怎么,沈兮若居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司辰的时候,当时她的处境迫使她只能买一个‘相公’,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头就觉得世界上怎么又如此好看的男子,总是他的脸上满是污迹,身上全是伤疤,当时眉眼这种东西是不会变化的。
司辰粗喘着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气,她刻意疏远自己,却和盛启昭走的格外近,一想起刚才两个人嬉笑着吃糕点的模样,就觉得怒火冲上了头顶。
“到底怎么了?”
情绪仿佛的翻转在心头,一忍再忍却还是问出了口,他不能接受沈兮若对另一个男人好,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面对着司辰的不断靠近,沈兮若心头既有些期
待,却又抵触,她依旧没有办法忘记,她是一个现代人,注定了和司辰包括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三观不同的,不同的教育环境和理念,培养出来的人也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沈兮若没有办法再一次毫无顾忌的将心交出去。
及时收手,对两个人都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辰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好像一低下头就能够轻易的吻上她的唇,沈兮若不自然的侧过脸去,抵制着他的靠近。
两个人此时虽然隔得很近,但是彼此的心却好像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相较千里,虽然司辰不停地往前靠近,可是沈兮若却以同样的速度朝后面退去,甚至还有比他快。
“为什么?”
剑眉拧成了一团,心头是万千的不解,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可是一转眼就变了一副模样,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司辰只觉得整个胸口都发痛起来。
沈兮若这一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抗拒的别过头。
面对她这副模样,司辰根本无计可施,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白费力气,后退了两步,不再看她,冷着一
张脸拂袖而去。
反倒是沈兮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毫无征兆的泪滴滑落下来。
到了江南主城杭州的时候,一行人才下了船,就这朦胧的细雨,找了一处干净宽敞的客栈,要了十几间屋子歇了脚。
掌柜是个瘦高瘦高的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江南话,声音中不同于京城男子的硬朗,不过也是格外的好听。
他见司辰一行人要了这么多房间,心中便知道是富贵之人,立刻从柜台里面钻了出来,热情的招待,甚至还亲自领着他们到了各自的房间。
“各位爷,您看晚膳是在外面还是给您送到房里。”
掌柜的周转于形形色色的人之间,眼力上好,一见司辰的气质就知道他是领头之人,所以特地殷勤的询问了他。
只不过他有些运气不好,司辰此时正和沈兮若生着气,根本不理会掌柜的话,转头就进了门,随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摔门声。
没进门的人四目相望,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只不过这时候断然没有人敢去触及司辰的眉头。
盛启昭是个圆滑的,看着掌柜的一脸尴尬神色,顿时解围的笑了几声,随后道:“哈哈,掌柜
的莫见怪,晚膳做好了就送到每个人的房中吧!至于这饭钱就同房钱一起吧!”
说着从怀里面掏出了一锭金子扔向掌柜的,一脸阔绰的大爷模样。
“这就算是给掌柜的定金了,有什么好吃的只管上,若是不够,等到走的时候,一并给你。”
掌柜的接过沉甸甸的金子,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哪里还记得之前的事情,立刻殷勤的朝着盛启昭点头。
收拾好之后,所有人都倒头睡起觉来,毕竟这几日都在赶路,就算是睡觉也不踏实,如今到了地方,终于能好好的休息。
不过也有人不同,就比如沈兮若和盛启昭这两个人,沈兮若是一路上被月溪和碧儿照顾的太好,所以到了此时根本没有丝毫的困意,甚至还精神百倍,至于盛启昭则是因为他精神旺盛。
两个无聊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要出去好好地玩上一番。
“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江南全是俏佳人,如今既然到了,可一定要好好看上一看。”
盛启昭摩拳擦掌,脸上透着的兴奋遮也遮不住。
“啧啧。”
沈兮若则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索性陪着盛启昭去转一
转,她也听说过江南出美人,而且她们一个个都是能够软糯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