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盛启昭的手,一脸警惕和防备,下意识的环住了自己的胸前,心中腹议着:虽然她也没有极度自恋,但是好歹也模样周正,莫非是他喝了点酒就要对自己胡作非为吗?
“做什么?”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盛启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生气,这个女人到底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他看起来有那么饥不择食嘛!
来不及审视自己,他已经打了一路的嗝,若是一直打嗝,恐怕今天一晚都睡不好觉了,这样想着,随即讨好的看向沈兮若,好像一直摇着尾巴取悦主人借此来获得骨头的小狗一样,只不过在漆黑的夜里,这幅模样反倒是有些吓人。
“你,你做什么?”
沈兮若不住的朝后面退过去,惊慌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黑夜里被大汉堵在墙角的弱女子。
“我,我就是,嗝,就是想要,嗝,问问,嗝,这个什么时候,嗝,能停下来啊!”
看到沈兮若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样往后面躲过去,不知为什么,心情莫名其妙口的在变好,甚至还觉得她长得要比今天玉弦坊的女子都要好看多了。
“这个啊!放心,过两个时辰就会好
的。”
抿起嘴忍住笑意,说完之后就一转头,快跑了一步,一溜烟的功夫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内,屋子里亮堂堂的,沈兮若也没有细看,只当那屋里的影子是月溪。
一屁股坐在凳子前,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起来,一想起盛启昭回来时的模样,就止不住笑声,直到最后,嗓子笑的发痛,腮帮发酸,肚子也疼起来才不敢再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些气息不匀。
“月溪,帮我打一盆清水来,然后你就去休息吧!”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沈兮若纳闷的回过头,却被吓了一跳,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映入眼中,此时此刻正坐在里屋的梳妆铜镜前面。
“你,你怎么来了?”
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询问着他,她本来以为刻意的疏远就可以让司辰也对她疏远,可是今日的这种情况,想来是不太现实的。
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像是遇到了一件极为发愁的事情。
坐在另一头的司辰将她的表情尽数收于眼底,她的眼神就仿佛是一把钢刀,直挺挺的,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自己的心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扎到最深处就拔了出来
。
难道自己就这么惹她讨厌吗?
司辰想不明白,这几日他仔细的思量过了,也隐晦的问过身边经验还算丰富的白易,但始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忍了几天,终于在听到盛启昭拐着沈兮若出去的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消散了,在门口站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又气冲冲的坐进了沈兮若所住的客栈。
本来以为一会就回来,没想到两个人可倒好,半夜三更才进门。
“去哪了?”
怒气已经十分明显的浮现在脸上,但是声音到没有太大的波动,只不过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一般。
沈兮若很少见到他这幅愠怒的模样,连带着神情中都浮现出几分煞气来,心中有些害怕,吞咽了一口吐沫,却还是嘴硬的不肯服软。
“我想去哪里自然就可以去哪里,又不是你家的奴隶,还不用随时和你汇报吧!”
语气不好也不仅仅是因为想要疏远司辰,更大的程度上应该是因为她今天听到了白易说白容过几日要带着苏霓裳过来,一提起苏霓裳,沈兮若就觉得自己心口堵得慌,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和盛启昭出去逛一逛。
回
来之后本来心情还算不错,但是没有想到司辰居然在房里堵着自己,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让沈兮若原本消散下去的委屈和难过一瞬间在此用心头涌了出来。
他来质问自己,可是他和苏霓裳不清不楚的却从来没解释过,甚至自己昏倒,他根本不顾及的去找苏霓裳,还带着她回了京城,将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派过去保护她的安全,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又凭什么来质问自己呢!
“出去!”
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心绪,手朝着门外指了过去。
“你就这么烦我?”
司辰的神情中带着一抹受伤的情绪,朝着沈兮若走了两步,一把手攥住了沈兮若的手腕,十分认真的反问语气,倒是让沈兮若有些犹豫的不出声了。
“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
也正是因为沈兮若的不出声,更让司辰觉得她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
一句话还没有出口,沈兮若只觉得肚子胀痛的厉害起来,没有几秒的功夫,黄豆一般大笑的汗珠就从她的额头上沁了下来,脸色霎时间就惨白起来,手紧紧的捂住了小腹处,甚至渐渐的从椅子上面滑了下
去,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