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听到司辰的话,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再和盛启昭走得太近的。这小裙子,我却是绝对不会听你的话,扔掉的!”
沈兮若的话不禁让司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只要不和盛启昭走太近,一条小裙子仍不扔掉都是无所谓的一件事了,“好。”
但是司辰也能从这句话中听出来,盛启昭对于沈兮若而言还没有一条小裙子重要。
这一点认知,不禁让司辰暗自觉得开心起来。
沈兮若垂下眸子认真的用皂荚一遍遍轻柔的搓洗手中的小裙子:“其实,我也并没有太多的朋友。”
沈兮若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寂寥,让司辰于心有些不忍。
“无论是在乡下的时候,还是在京中,我都没有什么知己。而盛启昭应该算得上一个朋友吧。”沈兮若泪水顺着眼眶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打湿在手背上,滴落在木盆中,“我从来没想过,盛启昭那个混蛋会轻薄我!真枉费我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兮若……”司辰可以感觉到沈兮若的情绪低落,不禁出言安慰道,“不要与喝醉酒的人计较这些了,不
过我还是有些怀疑……”
“你让我不计较,不还是让我离盛启昭远一点吗?怀疑?你怀疑什么?”沈兮若接二连三的提出了两个问题。
司辰道:“第一我让你不要计较他的酒后失德,不代表会容忍这件事第二次发生,所以才会让你离他远点。”
“第二,我怀疑盛启昭对小蛮说的他有心上人,而这个心上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我的沈兮若!”
“所以你必须和盛启昭说明白。”
司辰的话让沈兮若格外震惊,她用手背轻轻拭去泪水,抬眸眸光有些迷茫。
“其实这件事过后,我也思考了很多,我也有些怀疑盛启昭所说的有心上人会不会是我,我又感觉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但是如果你也这样看的话……”
“兮若,无论盛启昭喜欢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能够离他远一点,他能够在酒后轻薄你一次,就会有下一次,如果你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是不是也说明了你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他的呢?”
说着话司辰心里的醋坛子真正且彻底的被打翻了。
“司辰,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再一次郑重、庄重、严重地告诉你一
次。”
沈兮若十分严肃道,“虽然有盛启昭这个朋友在身边我感觉很开心,但是他怎么也比不上今生唯一的从青丝走到华发的白首不相离的人的。”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沈兮若的话瞬间就抚慰了司辰原本还浸泡在醋坛子中酸不溜丢的心。
“兮若……”司辰伏下身,薄唇轻轻的贴在了沈兮若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
而就在这个时候,白易掀开了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主人,白赢太子要求见你。”
原本司辰还想与沈兮若多待一会,但是不想却被打扰了。
“太子白赢可有说过见我是何事?”
“这……他没有说。”白易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发,他也看出自家主子司辰在与沈兮若甜蜜的待在一起,并不想打扰。
但是太子白赢可是关乎于天谕国与大盛朝之间是否和平的重要的关键。
所以司辰这一趟必然是去定了。
“好……既然如此,眼下也到了晚饭的时间,白易,且拿着这些银两,去城中酒楼买些酒菜,我今日就款待一下天谕国的太子白赢。”
司辰将自己荷包中唯一的一块十两银子拿了出
来,由于军饷被贪墨,就算司辰身为将军,但也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银两,只剩下了十两银子。
白易接过这十两银子,“好。”随后就下去去采买置办酒菜去了。
司辰看着白易离开的身影后,对沈兮若道:“兮若等下你也换身衣服随我一同招待太子白赢吧?”
“嗯!”沈兮若点点头,对于军营中匮乏的伙食也是吃得有些腻烦。
而且就算是极为匮乏的伙食,对于现在缺少粮草的军中,也是珍贵无比。
所以沈兮若很珍惜这一顿晚餐。沈兮若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自己的最为中意的葡萄百碧裙来。
这套葡萄百碧裙通体水碧色,刺绣做工都是极为上乘。当然价值也要比已经洗过的粉色桃花裙要贵上十五两银子。
沈兮若动作麻利的换上了这套葡萄百碧裙,而后对着营帐中略显得简陋的铜镜,照了照。
觉得有些不妥,又给自己换了一对翡翠玲珑玉耳环。这才对着略显得模糊的铜镜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颜。
如此装扮绝对不会失了司辰的面子,而且也不显得太过于隆重,十分得体,这样就很好了。
而就在沈兮若耐心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