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司辰和沈兮若跟商量好似的又同时转头去看。
盛启昭猝不及防,眼中的失落和嫉妒来不及收回,就这么把一直小心翼翼藏着的心事暴露了出来。
关键还是他最不愿意被看穿的两人。
一时间,盛启昭愣冲的瞪大眼睛,眼底的神色从失落嫉妒考过度成慌张,然后又是尴尬和不知所措。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像此刻这么无措过。
事发突然,沈兮若也是愣了一下才下意识的低垂眼睫,挡住眼中神色,不想让盛启昭知道她看出什么了。
可明显还是迟了,从盛启昭那张僵到连假笑都做不出来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司辰不形于色,面容淡淡的看不出表情,只一双深邃的眼眸落在盛启昭脸上。
明明司辰什么都没说,盛启昭却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羞耻感,耳根子似要滴血似的红。
气氛僵持时间愈长,越是微妙。
三个人心知肚胆,心思各异,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沉默。
碧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双眼睛中满不解的迷茫,怯生生地小声问:“你们怎么了?”
她这段时间没跟在沈兮若身边,所以完全是丈二
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兮若抬起头,干咳一声缓解尴尬,然后面上挤出一抹笑容,若无其事道:“没事啊,你给王爷上茶了没有?”
如此明显的避而不答,转移话题,反应最慢的碧儿都看出来了,又何况盛启昭和司辰?
有些事就算大家心里心知肚明,但只要还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就还能自欺欺人。
盛启昭就是这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刚才只是一个眼神罢了,他们不可能那么厉害,能通过眼神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这到想着,盛启昭装出没事儿人的样子,笑着指了指几案上的白瓷茶杯,“上过了,很不错。”
既然他们一个想当什么都没发现,一个自欺欺人,司辰也不会当面戳破这层窗户纸,开口接道:“你都说不错,那一定不差。”
沈兮若从善如流接过话茬,“是嘛,那我也要尝尝。”
在场的四人中,就碧儿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懵的。
从气氛莫名不对,再到现在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搞什么嘛,弄得她云山雾罩的,一头雾水。
待碧儿给沈兮若和司辰都倒上茶,各自品了一口后,顺着话题聊了几句茶。
盛启昭期间偷
瞄了沈兮若一眼,见她除气色不佳外,似是没其他问题了,心内稍安。
司辰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起身道:“我有话想跟你聊聊,我们去书房?”
盛启昭正晃神,慢半拍地隔了下才反应过来,司辰是在跟他说话,马上站起来道:“好。”
司辰离开前,一脸不放心地过去抓住沈兮若的手,“你身子刚好一点,别在这儿坐久了,一会儿回屋躺着,无聊的话让碧儿和月溪陪你说说话,我忙完就来陪你。”
他鲜少当着外人的面对她说这么体贴的肉麻话,沈兮若一开始还真被暖到了。
不过当她看到盛启昭别过去的脸,登时明白了,司辰这是故意做给盛启昭看呢。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司辰也会有这种‘心机’的时候。
为了配合他,沈兮若收起调侃的冲动,‘含情脉脉’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温柔如水依依不舍地道:“好,我等你。”
话音落下,她胳膊都快被自己做作的声音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歹是有用的,她眼角余当看到盛启昭脸色变得有些僵硬难看。
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忍,演这出并非她和司辰愿意,但又必须
让盛启昭明白,他们恩爱得很,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趁着陷得不深赶紧抽身。
可这只是他们俩一厢情愿的想法,盛启昭但凡能够管住自己的心,想收就收,也不至于心思都隐藏不好,叫他们发现了。
司辰和盛启昭一起去书房,沈兮若又喝了口茶,道:“碧儿,陪我去院子里走走,睡一天浑身都酸了。”
“可将军让你回屋躺着。”碧儿怕她病情反复后加重,“要是你闷的话,我这就去叫月溪来……”
“他是大夫还是大夫?我能不知道能不能走动吹风吗?”沈兮若拍拍她的肩膀,堵住她的嘴后又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自然不能直说,司辰刚才那么说,其实是说给盛启昭听的,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他们三个人都要被人嚼舌根子,到时候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都堵不住悠悠众口。
盛启昭和司辰在书房谈了约莫半个时辰,说的无非是那群死士以及幕后主人的事。
这件事事关重大,两人虽有所怀疑,却都没有说破,只在字里行间暗示对方,他们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