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伸手抚平司辰皱起的眉头,微笑着安抚道:“别着急,是狐狸总有一天会露出尾巴,总会被逮出狐狸洞,让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不会嚣张太久的。”
她口中的‘狐狸’意有所指,两人心知肚明,没有挑明。
司辰握住她放在眉间的手,有些凉,便用宽厚而干爽温暖的双手捂住,面带关切地嘱咐道:“最近我都没太多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多穿点别又着凉了。”
沈兮若感觉他掌心的温度从手背的毛孔渗进血液里,经过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心窝里,仿佛暖流淌过。
心里暖了,眉眼不自觉更温柔,她坐到他旁边的圆凳子上,语气中夹杂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娇嗔。
“不用担心我,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伤还没好完全,千万别急着使重力,不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可不帮你治。”
司辰知道她的反话,嘴上说不帮他治,心里比谁都在乎。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出来交织在一起,又被彼此吸进去,热度在无形的暧昧中一点点升高。
忽然的四目相对,不说话,静得二人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司辰身子缓缓前
倾,一点点靠近的黑眸中深情翻涌,在鼻尖快要碰到她时闭上眼睛。
沈兮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本想矜持的推开,毕竟这大白天的门也没关严,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可她心不由己,明明想推开,却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并不自觉歪一点脑袋,好让他的唇准确无误贴上来。
就在两人都血气上涌,心中既期待又莫名忐忑,屏住呼吸等着贴紧的刹那,一道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在耳畔。
“将军……”
沈兮若一个激灵,飞快推开司辰站起来,然后做贼心虚的弯腰拍鞋子上根本没有的灰。
她想着低下头,来人就不会看到她脸红的窘态了吧?
司辰心脏强大,若无其事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仿佛他一点都不尴尬似的。
沈兮若还腹诽对了,司辰真的不尴尬,只是有些不爽白易来的不合时宜。
可怜白易一进来看到沈兮若猛地起身又变下腰整理鞋面,正一脸懵,感到有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赶紧收回打量沈兮若的视线,结果一转头主对上司辰‘你要是进来没正事,你就完了’的眼神,不明所以,但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他脖子微微往前探,一脸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问完后他脑子里闪过开门时见到的一幕,虽然很短暂,但他可以确实当时两人离得很近……想到这里,他后知后觉地琢磨着,一男一女贴那近是要干什么?
没等他得出结论,沈兮若出声打断,“没有没有,我刚帮他看伤呢,现在看完了也该走了。”
不待司辰出声挽留,沈兮若已经跨出了门槛,落荒而逃。
司辰想到她耳朵红红的羞涩样儿,唇角微微上扬了下。
那么明显的脸红,白易又不瞎,自然也看到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刚才两人贴那么近是要做什么。
白易非但没真觉着打扰了感到抱歉,反而不怕死地眼带促狭,明知故问:“将军,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司辰转眸斜他一眼,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盯着他的两只手,不愠不火道:“是不是时候,下回记得敲门,别把好好的手当摆设。”
白易后脊背一凉,双手立马藏到身后,生怕晚一秒就被剁了。
将军那眼神也忒吓人了。
他不敢再老虎嘴上拔须,变变腰,换上
一副讨好的神情,“属下记住了,以后一定敲门,一定敲门。”
司辰收回视线,问:“什么事?”
提到正事,白易立马收起笑容,面色严肃地禀报。
沈兮若走到院子里,脸上的热才全部散去,脸色恢复如常,是以碧儿和月溪什么都没看出来,主仆三人走出将军府,又去医馆。
这几日有她坐诊医馆,上门看病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一天下来,最多挤出个吃饭上茅房的时间,其余时间坐在那里一步都不能动。
这不,她们三人来到医馆,已经有十来个病人在等了,一看到沈兮若,一个个就跟看到华陀似的,无神或焦躁的眼睛都亮了一倍不止。
管事的看到她如释重负,迎上来恭维道:“您就是咱这里的活招牌,只要您在京城,咱们医馆就不缺生意。”
前段时间,管事的眼见医馆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少,除去一切开锁几乎是入不敷出,急得嘴里都起了火泡,怕把店开死了没法跟她和盛启昭交代。
所以看到每天这么些病人慕名而来,管事的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笑得合不拢嘴。
沈兮若明白他的心情,但看着他那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