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父亲硬是不许他趟深水,一气之下将他关在房里,不然早就去了。
后来他还是装肚子疼,将门外的人引进屋里打昏了才逃出去。
可惜进宫去了,圣轩帝听说他也是为了给盛启业求情而去,当场勃然大怒,险些迁怒于他一并惩罚。
好在他父亲及时赶到,才把他安全带出了宫。
盛启昭刚将来龙去脉讲清楚,他父亲的马车追了上来。
司辰与老王爷寒暄两句,便带着沈兮若告辞。
盛启昭自然是被带回王府严加看管,在事情有个了结之前,不再容许他踏出王府半步。
并非老王爷生性凉薄,而是他看得明白,这不单是妃子和太子背叛皇上的事,其中还有六皇子的处心积虑。
万一在着急时刻站错了队,便会跟着一起倒霉。
所以啊,在看不清胜负的情况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方是明智之举。
司辰刚回到将军府,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忠候府的人就迎了上去,恭敬地叫了声“将军”,而不是少爷。
此刻天色已经全黑,他的脸隐匿在幽暗中,让人看不分明。
越是这样模糊不清,看不清脸色,才越叫人心中没底气。
对上司辰唯一看得
清楚的深邃威严的黑亮双眸,小厮紧张咽了口口水,“将军,候爷请您不管多晚回来,今儿都要回去一趟,他有重要的事跟您说。”
司辰不加思索,“没空。”
小厮扑通一声跪下,“将军,候爷说若您不肯回去,他就治小人办事不力之罪,打断小人的双腿,还请将军……”
司辰蓦地停下脚步,猛地转头,一双灼人的黑目紧盯着小厮,“再啰嗦,我现在就打断你的双腿。”
小厮吓得浑身一抖,张着嘴,剩下的话再也吐不出半个来。
司辰转身又走,走了几步却忽然缓身停下,叹了一气,道:“罢了,你也是忠人之事,我不为难你。”
小厮本来都已经死心了,闻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司辰走到他身侧,冷声道:“还不起来?是要我拉你吗?”
这下小厮不敢怀疑,欣喜若狂朝他磕了一个头,感谢他帮自己保住双腿之恩,旋即再不敢耽搁,爬起来险些一个踉跄也没停,还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忠候府。
司忠坐在太师椅上,看到进来的司辰,身子一动未动,只嘴皮一开一合,声音充满了父权的威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遇到跟皇上家事有关的事,千万不要掺和,你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司辰站在厅中间,紧抿的薄唇微张,“你威胁人叫我回来,就是这事?”
听到他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司忠立即瞪大了眼睛,不答反问道:“这是小事吗?”
司辰波澜不惊的俊脸浮现起一丝不耐,“如果没别的事我走了。”
说罢他便转欲走。
“站住!”司忠怒喝,蹭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他面前,怒气冲冲瞪着,教训道,“我看你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别以为立过几次战功,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你父亲……”
司辰冷声打断,“我知道,你不用总挂在嘴上提醒,但这不代表我会事事顺从,做什么,说什么,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操心,更不会连累到候爷你。”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出了忠候府,对背后的叫声充耳不闻。
司忠气得胸口急剧起伏,一只手撑着门框,眼睛瞪得像铜铃,“逆子,逆子!”
一直在隔壁听动静的楚娇艳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笑,理了理梳得一丝不苟的繁复盘发,扭着依旧纤细的水蛇腰走到司忠面前。
保养得白皙细
腻的手指抚上司忠的心口,一上一下替他顺气。
“候爷,别生气了,儿子大了翅膀硬了,难免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司辰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什么时候像浩儿一样对您的话言听计从了?你早该习惯了不是嘛,干嘛还跟他置气,气出个好歹来,他又不知道心疼,到时候遭罪的您,心疼的我和浩儿……”
她喋喋不休一直念叨,听得司忠烦不胜烦,一把抓住她的手甩开。
“你是来气我的,还来是劝我的?”
楚娇艳一个趔趄,吓得脸色微变,站稳后气呼呼瞪着他,“候爷,你差点把我推倒了,司辰若您生气,您不敢拿他怎么样,也别把气撒到妾身身上啊,妾身好心好意相劝,还不是怕您把自个身子怄坏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司忠刚刚看到她差点摔倒,心里已经后悔了,这会儿面对楚娇艳的嗔怒,暂时压下被司辰惹出的火气,伸手把人拉到面前。
他错在先,便好脾气的哄道:“夫人,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好了,别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楚娇艳眼中的怒气这才消了,手指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