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与沈兮若正要回府,楚娇艳送司忠出门,四人又碰个正着。
不打算打招呼,司辰转身欲走,沈兮若知道司辰只是表面对司忠无感,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些在意他父亲的,为了司辰,她朝司忠低了低头,算是打招呼了。
目光掠过楚娇艳,被狠狠瞪了一眼。
沈兮若眸子一瞠,想到定是刚才坏了楚娇艳的计划,才被记恨,想明白了也不恼,反而朝她露齿一笑。
上风要占就占到底。
楚娇艳见她如此嚣张,心里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忍着,等待时机报复回去。
司辰和沈兮若才走两步,一辆轿子直直朝忠候府过来。
这一大早的,居然是司浩。
司浩从轿子里下来的一瞬间,一股酒气就在空气中散发出来,浓得令人作呕。
“爹,娘……”司浩被台阶上的两人吓了一跳,都傻眼了,等到楚娇艳朝他递眼色,才慌里慌张赶紧整理衣衫。
他是真没料到会这么巧在门口被抓个正着,以往这个点,他爹不是已经出府了吗?
眼角余光看到司辰和沈兮若,他蓦地转过身,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沈兮若身上转一圈,然后看着司辰,“你
们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刚落,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司浩感觉到有危险,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个大耳刮子扇到了脸上。
人登时一歪倒在地上,脸皮火辣辣地疼。
司浩原本皮糙肉厚不怕挨个耳光啥的,可是当着沈兮若的面,他感觉到丢脸,下不来台。
人一恼羞成怒就容易冲动,他一冲动就问了句找打的,“爹,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打我?”
“混账东西,平常在外花天酒地就算了,竟敢彻夜不归,还有脸问为什么,你不明白是吧,老子今日就打到你明白为止。”司忠脸黑得跟炭似的,闻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又往那脸上挥去。
第一巴掌楚娇艳就心疼坏了,见状赶紧双手死死吊住司忠高高扬起的巴掌,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是妾身宠坏了他,让他变得今天这个样子,您要打就打妾身吧……”
司忠扬起的手试了试,巴掌最后还是没落到楚娇艳脸上,只狠狠收回后一甩,却也将楚娇艳甩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楚娇艳害怕司忠再打司浩,顾不得站稳就急忙喊道:“浩儿,还不快给你爹??跪下认错。”
司
浩见父亲是真动怒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爬起来跪到司忠跟前,“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夜不归宿, 再也不去烟花地寻欢作乐了,你别生气了。”
“哼,你要是有司辰一半,我……”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说错了话戛然而止,司忠没去看司辰,也没看任何人,兀自拂袖而去。
可即便他只说一半,在场的又有哪个不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什么,又不知道在他心里,司浩连司辰的一半都比不上?
楚娇艳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确实比不上被大盛百姓崇拜,皇室都要给三分薄面的战神将军!
正是因为这样,楚娇艳才一边对司浩恨铁不成钢,一边又不得不为司浩算计家产,免得等到她和司忠百年之后,落魄潦倒过后半辈子。
“娘,我爹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不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吧?”最后一句,是司浩站起来后看着司辰说的,意思相当明显。
司辰懒得跟一个酒鬼说话,带着沈兮若转身就走。
司浩刚挨了打也不长记性,眼珠子都恨不得粘沈兮若背影上。
楚
娇艳看到儿子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拧,“不争气的东西,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这门外除了楚娇艳就只有沈兮若一个女人,楚娇艳那话肯定不说她自己。
沈兮若脸色一冷,顿住脚步扭过头。
同时司辰也转了过去,目光犀利如刀,冷冷射在那对母子身上。
楚娇艳和司浩仗着司忠的保护才敢跟司辰叫板,这会儿司忠不在,母子两个这一瞪就都怂了,连对视都不敢,就跟两只不小心见着光的老鼠似的,麻溜的溜进府里去。
沈兮若晃晃司辰的胳膊,“走吧,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司辰薄辰紧抿,低低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便牵着她的手回他们的府邸。
不到晌午,与忠候府相隔的那堵墙就传来动静。
沈兮若和碧儿一起去看,只见墙已经被敲出了一个洞,透过洞,看到有人拿着大铁锤,用力砸着墙。
碧儿吓得一激灵,声音都打着颤,“小……小姐,他们……”
“别怕,他们不是坏人。”沈兮若拍拍她的肩膀,遂将早上在侯府发生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