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好奇起身,上下打量月溪,“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害的哪门羞,搞得好像你已经有了想嫁的男人一样?”
月溪眼睛一瞪,矢口否认,“哪儿有,小姐你别胡说。”
“别激动,我不胡说。”沈兮若见她松了口气,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睛,“反正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的反应都告诉我了。”
碧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相比之下,她更相信小姐的判断,“月溪,你有心上人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拿我当好姐妹?”
“哎呀,越描越黑,跟你们说不清楚。”月溪羞恼跺脚,说完就跑开了。
碧儿想追出去问个究竟,被沈兮若拉住,“我逗她的。”
闻言,碧儿小嘴一撅,跺了跺脚,“小姐你可真坏,碧儿都当真了,居然真的是胡说的,哼,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沈兮若爱极了她这自然不做作的娇憨模样,伸手捏捏她白腻的脸颊,“真可爱,我越来越爱你了。”
碧儿比月溪更害羞,都不好意思直视她,低着头小声呢喃:“小姐就爱拿碧儿打趣还差不多。”
忠侯府里,楚娇艳被罚禁足后终于老实了,不敢像嚎丧似的哭哭啼啼,也
不敢借题发挥打骂丫头小厮,难得的安静了几日。
这几日里,司辰忙圣轩帝交代的任务去了,沈兮若早上带着碧儿和月溪去医馆,下午或傍晚回来,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
太子大婚后的第五日,盛启业给了所有戏班子各一笔赏赐,结束了长达半个月的热闹。
除了大家还会时不时谈论大婚盛况外,京城的一切已经恢复成了往昔的样子。
这天中午,司辰从外省回来,同时带回苏潋和苏霓裳要回明方国的消息。
沈兮若不舍苏霓裳,也替她和白容担心,瘪着嘴道:“他们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呢,白悠然和太子是这样,霓裳和白容也是这样,唉。”
司辰将她拥入怀中,言语间也是颇为无奈,“生而为人,有太多身不由己,这或许是他们的命吧。”
盛启业和白悠然一个娶了天谕公主,一个早早入了宫,是注定不可能的了。
至于白容和苏霓裳,身份地位实在悬殊太大,想要修成正果,恐怕也是不易。
沈兮若不想司辰一回来就把气氛弄得很郁闷,深吸一口气赶走低落,打起精神挤出一抹笑,“你这些天在外头累了吧,来,
我给你捏捏肩。”
司辰也不推辞,从善如流坐到椅子上,享受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浑身放松的舒服感觉。
不过他并未让沈兮若辛苦多久,不一会儿便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坐着,“对了,差点忘了,苏霓裳托人带话,希望你明天能去送送她。”
沈兮若点头,“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把白容也叫去。”
苏霓裳离开大盛,最想见的人应该是白容吧,作为朋友,她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司辰没直接答应,“我问问他,若是他愿意就带上,不愿意我们也别勉强,毕竟这是他的私事。”
沈兮若道:“嗯,听你的。”
两人在房中温存了一会儿,直到白易有事来禀报,司辰才依依不舍去书房处理公务。
等到司辰再来找沈兮若时,他告诉她,白容答应明天一起去送苏霓裳,说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如果他们之间注定遗憾,就让遗憾再少一点。
次日上午,苏潋带着苏霓裳进宫向圣轩帝辞行。
出宫时带着十来箱圣轩帝让礼部侍郎提前备好的礼物,算是太子没选择与明方和亲的小小补偿。
为免圣轩帝疑心,司辰带着沈兮若和白容,三人事骑
马车去到城外的长亭去等。
等了大约半柱香,大队人马朝这边纷至踏来。
明方国使团的人大多认识司辰的沈兮若,看到后立刻去禀报主子。
“太子,司将军和沈姑娘在亭子边上,看样子像是专程在此等候。”
苏潋挑开帘子,露出笑容的脸,在看到白容时微僵了下,旋即恢复正常,吩咐道;“停下。”
后边马车里的苏霓裳,不知发生何事,撩起帘子正要问什么事,感应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凭感觉望过去,对上一双眸光黯淡的眼睛。
身子僵硬滞住,心跳陡然间加速,唇瓣张了张,没能发出声音来,眼泪却是毫无征兆的潸然落下。
晶莹的清泪滑进嘴角,好苦好涩,一如此刻她的心情。
白容往前移了步,遥摇望着马车里的女人,好想开口喊她留下不要走,好想冲过去抱抱她……两个念头盘踞在脑海中,犹如两头磨兽在里头,一个劲儿地疯狂叫嚣。
就在他差一点就要不顾一切冲过去时,不远处的苏潋对他投来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