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的月事这两日就完了,这事一直是有专门的嬷嬷负责记录,到时便无法再用这个借口拒绝圣轩帝留宿。
她绝不能怀上龙种,所以真是没法子才找沈兮若。
沈兮若深知此事风险极大,但诚如白悠然据说,除了自己,再无人能帮,也无人敢帮这个忙了。
而且白悠然身子还是很虚弱,不足以支撑受孕,否则必定母子受损。
思及此,沈兮若点头答应:“好,我帮你,一会儿回去我便配一副避子药,等进宫时带进来。”
白悠然眼底浮现一层泪光,“我又让你冒险了。”
沈兮若摇头表示没事,“我会尽量做得隐蔽,但倘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调理的方子,一般人看不出来。”
白悠然万分感激和自责,都不知道先说谢谢好,还是对不起好了。
于此同时。
越妃宫里,白悯正在听越妃唾骂白悠然是个狐狸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皇帝的心勾得牢牢的,竟把举办春耕节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毫无经验的她去做……
白悯也替姑姑打抱不平,奈何实在没法子替姑姑争宠。
爱莫能助的看着越妃嫉妒得发红的眼睛,白悯宽慰道:“姑姑,您现在的圣宠不比俪妃少
多少,比起其他妃嫔已经算不错了,只要您再费些心思,相信总有一天您的宠爱会超过她。”
人心哪儿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若是越妃能这么想,此刻就不会气到眼红了。
越妃丝毫没把侄女的安慰听进去,越想越气,心中便生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伸手抓住白悯白皙的右手,她认真问:“悯儿,从小到大,姑姑待你如何?”
不明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白悯一怔,旋即凭心回道:“姑姑未嫁到大盛来时,除了父皇母后和哥哥,便是您最疼悯儿了。”
越妃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接着道:“我们姑侄从天谕远嫁大盛,在这里我们只有彼此这一个亲人相伴左右,你说是不是应该相互帮助?”
白悯似懂非懂,“姑姑,您想说什么?”
越妃先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再才眼神倏尔阴狠,小声道:“听说那个贱人身体不好,一直在吃沈兮若的药调理,姑姑在宫里想出去一趟不容易,实在不方便亲自动手,姑姑希望你能帮忙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药里动些手脚,让俪妃……”
让俪妃如何,越妃没直说,自小在皇宫长大,对后宫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多少知道一些,所以
自然听得懂越妃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悯瞪大眼睛,紧张道:“姑姑要利用沈兮若杀俪妃?”
越妃眼皮微紧,眼底滑过一抹杀机,道:“没错,我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而俪妃是我最大的威胁。”
白悯却不赞同,“您想当皇后无可厚非,但没必要杀人吧?我们完全可以想其他法子打压俪妃啊,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姑姑,你收回这个可怕的念头吧,好不好?”
正因为她自小见过后宫女人为争宠互相残害,才不愿意做那种事。
况且她长这么大,任性妄为是整了些人,也打过奴才,但从未害过一条性命。
让她去伤害无怨无仇的白悠然,她真的下不了手。
越妃语重心长劝道:“悯儿,你太天真了,若是那个贱人这么容易打压,我又何必动那个心思……”
可是任凭越妃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白悯都不松口,答应帮她去害白悠然的命。
越妃劝不动,不禁有些生气,声音拨高了些。
“悯儿,你就是这么报答姑姑对你的好吗?而且你不是也说过很讨厌沈兮若,你若是照我说的做了,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于你于我都有利,我们都解决了自己的
眼中钉,难道不好吗?”
白悯眸色坚定,“我是讨厌沈兮若,但我没有恨到要她死的地步,最多教训教训就够了,总之我不会帮您害俪妃,我也劝您最好别这么做,万一被皇上知道了,您非但坐不了那个位子,还很可能丢了命。”
见实在说不通,越妃便蹭地站起,气道:“既然你不肯帮姑姑这个忙,那你回去吧,日后也不必再来请安了。”
白悯依旧不为所动,道:“对不起姑姑,悯儿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说罢,白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越妃气得砸了一个琉璃花瓶,吓得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一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也是真巧,白悯竟又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遇到沈兮若。
两人都被这该死的缘份给惊得一愣。
因昨天没整到她,白悯看到她就来气,只一怔后便收回视线,迈步往前走,
沈兮若本来正要行礼,见状不再浪费表情,结果刚要走,见白悯突然站住,扭着看着自己,眉毛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