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悯嘴巴张了张,终于答不上来了。
越妃为了让白悯认清现实,又拿司辰和沈兮若当例子。
“就拿前几天沈兮若去见俪妃,司辰是不是陪着她进宫,在外干等一个多时辰?还有每次沈兮若在的地方,司辰的目光是不是落在她身上最多?如果你注意过司辰看沈兮若的眼神,就会发现盛启业看你的眼神,根本没有一点爱意。”
白悯仔细回想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脸色渐渐变了。
姑姑说得没错,盛启业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甚至是和看秋蝉都没什么两样!
“姑姑,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还把婚礼办得那么热闹?”白悯不死心。
越妃到了嘴边的‘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某个人’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眼。
那件事是皇上的逆鳞,白悯年轻冲动,万一说漏了嘴,让龙颜扫地,她们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也许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吧,反正姑姑是希望你能好才跟你说这些的,可不是让你因此跟太子生嫌隙,生为女子,不是娘家硬就能获得幸福的,想要幸福安稳的过一生,就得有丈夫长盛不衰的宠爱,明白吗?“
白悯毕竟年龄还小
,又刚刚成亲,懵懵懂懂的不是特别理解,但还是点头表示记住了。
其实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盛启业到底喜不喜欢她?
夜幕降临时,宫里的灯笼已全部点上,
放眼望去,圆乎乎红彤彤的很是喜庆。
夜宴因有外臣参加,在白悠然的宫里便不合规矩,于是选在了御花园。
自种菜结束后,大家自行玩乐,等时辰差不多了,便三三两两的移步御花园。
白悠然出来时添了件紫色带狐狸毛领的披风,紫色跟粉红色一样,是最难驾驭的颜色,一般女人穿紫色会显得艳俗。
然而白悠然穿紫色,非但没有艳俗的感觉,反而衬得她高贵又不失妩媚,在一众精心打扮的妃嫔中,最为扎眼。
见有人对她投来嫉妒的目光,白悠然苦恼皱眉,问沈兮若,“我是不是太招摇了?”
沈兮若知道她无意出风头,打扮不求艳压群芳,只求不失礼被人诟病便可,这披风只是寻常样式,颜色也不是公认最出挑,奈何……
“没法子,谁教你天生丽质难自弃呢,就算你素面朝天,嫉妒心强的人还是会嫉妒,既然如此,干嘛还管别人的眼光,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了。”
听完沈兮若一番话,白悠然眉头舒展开来,“你说的不错,反正我无意争宠,管她们怎么想呢。”
沈兮若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人活一世,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未免也太累了。”
正与白悠然说着话,沈兮若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狐疑拧着眉,猛地停下凭直觉望去,正正对上白悯的视线。
白悯微愣,旋即冷冷收回目光。
“你在看什么?”白悠然顺着沈兮若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白悯和越妃并肩同行,两人举止端庄,面带微笑,优雅从容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没什么,走吧。”沈兮若将不舒服的感觉甩开,反正白悯看她就没顺眼过,若真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好了。
御花园里酒桌已摆好,不远处还搭了个戏台子。
沈兮若到了之后一眼在人群中看到韩老夫人,便跟白悠然一同过去打招呼。
不料白悯和越妃也从另一个方向过去,四人几乎同时到。
白悯不管韩老夫人喜不喜欢自己,上前就亲昵挽着老太太的手臂,“外祖母,一会儿孙儿媳妇陪您一起用饭。”
说话间得意又挑衅地看着沈兮若,宣誓主权的意思十分
明显。
韩老夫人疏地皱眉,这个白悯,把她当什么了?
心中不悦,正要开口斥责,沈兮若朝她几不可见摇了摇头,示意别发作,给白悯一个面子。
沈兮若当然不是为了白悯着想,而是为了韩家。
毕竟白悯是太子妃,待圣轩帝百年之后,盛启业登基,白悯就是皇后,万一记仇给韩家后人使绊子,韩家没了圣轩帝的庇佑,哪里斗得过一朝皇后娘娘?
韩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于只是好假装累了,说自己要先去坐一会儿,让白悯一会儿再去找她。
尽管韩老夫人已经很委婉,白悯还是有种热脸贴到冷屁股的感觉,于是便愈发的看沈兮若不顺眼了。
沈兮若察觉到了,便道:“越妃娘娘,太子妃,民女告退。”
白悠然对越妃浅浅低了低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沈兮若你给本宫站住!”白悯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性子,“老夫人是太子的外祖母,你不觉得上赶着巴结的吃相,太难看了吗?”
白悯就是要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