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上下打量沈兮若,检查她是否受了伤,见她完好无损才稍微松了口气,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兮若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说了遍,最后反过来安慰司辰。
“你别生气,不就是抄一百遍心经嘛,小菜一碟,而且正好我很久没写字了,借此机会好好红练练,不然都快忘记怎么握笔了。”
然后又对盛启业说道:“太子,其实这事也不全怪太子妃,我也有错,再说她的初衷是为了多亲近亲近你的外祖母,看在她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你也不该硬拉她跟我道歉,女人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你让当着她讨厌的女人的面,训斥她,这比打骂她一顿,还令她难受。”
沈兮若并非圣母心,以怨抱德,而是不希望他们闹矛盾,影响到白悠然,这才如此语重心长劝说。
盛启业不喜欢白悯,甚至有些讨厌,此刻根本听不进沈兮若说的。
他的心思都停留在圣轩帝对白悠然的温柔上,宽袖下的五指紧紧攥起,才没让自己失太态。
沈兮若见他走神,也不知听没听她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辰没心情理会盛启业,牵着沈兮若的手往花丛后走去。
到了无人
的角落里,司辰怜惜抚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明天我帮你抄。”
沈兮若笑着靠在他肩头,“不用,区区一百遍而已,我自己能行。”
他虽然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每次在她有难或是受委屈时,总会像这样默默陪伴,并想着怎么帮她解决麻烦。
记得前世有人对她说过,不要听男人说了些什么,要看他做了些什么。
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从不可靠。
司辰低眸,看着她微翘的嘴角,满脸不解,“被罚抄经书还这么高兴?”
她是乐观没错,但未免也乐观过头了吧?
沈兮若抬起头,望着男人深邃的黑眸,“我高兴的自然不是抄经书,而是因为你。”
因为他?
司辰就更疑惑了。
沈兮若慢慢收敛起了笑容,眸子认真,“因为你是个好男人,我觉得自己遇到宝了,再坏的心情也被你抚慰平了,自然就能笑得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
司辰抿唇一笑,将她拥入怀里,“你又何偿不是我的宝。”
余生有她相伴左右,夫复何求?
沈兮若依偎在男人结实温暖的怀抱里,望着天上高高挂着的月,心情平静安宁。
一声锣响,戏班子的表演正式开始。
第
一段唱的是京剧霸王别姬,第一嗓子就博得满堂彩,热闹极了。
“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沈兮若理了理头发,眼睛已经迫不及待定在了那边。
只要她喜欢的事,司辰都甘愿奉陪,“嗯,走吧。”
出了角落,两人默契的松开牵在一起的手,免得惹来异样的目光。
看戏的台子前,按官位等级摆了椅子。
司辰是英武侯,堂堂战神,大盛朝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自然是仅次于皇帝、俪妃越妃等和皇子们。
而沈兮若沾司辰的光,坐在了第二排。
盛启昭似是有感应,听得正入神,鬼使神差一回头,看到沈兮若正望着台上看得兴致勃勃。
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端的是让人移不开眼。
直到一记隐含着不悦的目光扫过来,盛启昭微愣,旋即朝司辰点了点头,然后‘做贼心虚’地收回视线,佯装方才的走神只是无意识的一瞥。
男人最也了解男人,盛启昭的眼神,骗不过司辰。
他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毕竟他和盛启昭抬头不见低头见,说破了大家都尴尬。
可也不能视而不见。
思来想去,司辰觉得只有斩断两人的联系,是最不伤和气的办法。
“兮若,医馆最近生意如何?”难为他一个直来直去的人,现在竟要拐着弯来说。
沈兮若不知他的心思,如实回道:“从战场上回来后,我和盛启昭都在用心经营,现在还不错。”
如此一来,想以生意不好为由关掉医馆便行不通了。
台上咿呀咿呀的唱着,司辰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一台戏结束,一无所获。
趁着这个空档,沈兮若一边喝茶,一边四处张望。
只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而只有盛启业和白悠然是在强颜欢笑。
光是看着就替他们感到心累。
沈兮若不由叹了口气,小声对司辰感概道:“每次看到他们两个,我都觉得他们好可怜,早知天意弄人,不如别相遇相知,徒增悲伤。”
顺着她的目光,司辰便知她说的是盛启业和白悠然。
“千金难买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