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不以为然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瞧把你俩给吓得,不就是个鬼故事嘛,胆小鬼。”
其实在听的时候,她也被吓到,心脏‘砰砰’的响,自己都能听见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让她们俩笑话。
“小姐,你说真的有鬼吗?”碧儿一脸惶恐地缩着脖子,好像伸直了就会有鬼对着后颈窝吹气似的。
沈兮若见碧儿这么害怕,眼底闪过一抹促狭,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故作神秘地摇头晃脑。
“怎么说呢,我其实是信的,但毕竟你们没亲眼见过,说了你也未必信,反正你只要记住,不管信与不信,都要存着一颗敬畏的心,切不可不敬,就像人们常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别给自己招祸。”
碧儿瞳孔微微张大,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小姐,你的意思是,你亲眼见过那种恐怖的……那什么吗?”
‘东西’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忽然想到沈兮若说的要心存敬畏,否则会招祸上身,便改口用‘那什么’代替。
月溪的吊口也被吊了起来,睁大眼睛,好奇看着沈兮若。
“咳,本来是不想说的,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我就告
诉你们一件我小时候亲身经历的事。”沈兮若原本只是随便说说,忽然还真想到前世经历过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不过当时她跟家人朋友们说了,他们都半信半疑,没有完全当真。
碧儿和月溪齐声催促她快说。
“记得那是在十三岁那年,子时起来上茅房,看到院子里头有七八个孩子,最大的约有八九岁,最小的约三四岁的样子,中间摆着一个小棺材。
他们分成三拨在玩,明明都在说话,明明夜里那么安静,又离得那么近,可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感到非常好奇,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小孩,还带着棺材?而且我明明听到他们在说话,就是听不清呢?
我就想过去看看他们是谁,说的是什么,诡异的是等我走近了,那群孩子和棺材却凭空消失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觉,是真的。”
碧儿和月溪听了也觉匪夷所思,但不是很害怕。
其实沈兮若说的这个事,不是她这一世经历的,而是前世。
过去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忆深刻,想必是有超自然的东西的存在吧?
当天晚上,月溪的碧儿都做了恶梦,次
日醒来,表示晚上要一起睡,并且再也不听鬼故事了。
沈兮若是有些怕鬼,但内心深处总觉得,鬼要伤害人,一定是因果报应,不会无缘无故。
而有的人心比鬼更可怕,他们可以有千百种理由伤害别人。
月溪和碧儿陪沈兮若去医馆的路上就说了,今天要是还讲鬼故事,俩人就在外头晒太阳,再也不听了。
沈兮若说好,没有勉强。
主仆三人前脚进了医馆,盛启昭后脚就到了。
其实这段时间,盛启昭经常来医馆,只是他刻意选择她不在的时候来罢了。
今天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想见见她,明知不对,却怎么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想法。
有些想法一旦在脑海中浮现,若是不去做,就会一直盘旋在脑子里,折磨得人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几乎让人发狂。
“启昭,听说你最近常来,不忙吗?”沈兮若主动打招呼的同时,看了看他的身后,没瞧见小蛮的身影。
自上次太子大婚后,她就没见过小蛮,很好奇小蛮和盛启昭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是原地不动。
“你知道的,我对朝廷的事不感兴趣,案子结后便无所事事,就经常
来这边走走了。”盛启昭猜到她在看什么,却没有提小蛮,寒暄两句后聊起医馆最近的生意。
账房先生趁着他们都在,把上个月的账本拿来给他们过目。
管事也说了最近的一些问题,他们商量后一致做了决定。
医馆里除了看病抓药,本来事也不多,很快两人便闲下来。
盛启昭知道她最近爱听书和到处在搜集话本子,犹豫再三还是将放在身上已经四天的两本话本子拿出来。
“我托人弄来两本打发时间,觉得写得挺有趣,你要不要看看?”
沈兮若眼神亮了些,接过来随意翻了几页,遂高兴道:“好啊,我正愁找不到新的看呢,我看完了还你啊。”
盛启昭下意识道:“不用还,送给你。”
别说是两本书,就是把整个孝亲王府送给她,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沈兮若将书递给碧儿,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那怎么行?借的就要还呀,不然下回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帮我留意新的话本子,你说是不是?”
她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又不喜欢绣花弹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