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战神,一个是太子,两个人都替盛启昭求情,圣轩帝再生气,也不得不给他们一点薄面。
况且冷静下来,圣轩帝细想他们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他的确是看着盛启昭长大,这些年确实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除了无心朝政,太过吊儿郎当之外,再无其他缺点。
更何况,以皇家之尊,就算真的调戏一个贱民,又殴打了几个大臣之子,只要没出人命,那又算得了什么?
他真正生气的是,天子威严遭到挑衅。
思及此,圣轩帝不再坚持要将盛启昭关进大牢。
可要他就此放过盛启昭,心里堵的那口气又出不来。
“既然你们都为他求情,你顶撞朕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茶楼的事还需要查明真相,不然朕无法令大臣们和百姓信服,这样,你暂且留在宫里,什么时候查清你再回去。”
留在宫里,只是好听的说法。
谁都清楚,这是变相的禁锢自由,只是地点从大牢变成了宫殿而已。
司辰眉头紧皱,还欲再求情,盛启业轻轻扯了下他的袖袍,示意这已经是皇帝最大的让步了,再求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再惹恼皇上,收回成命。
盛启
昭亦是深谙圣轩帝的性子,为了不连累司辰和盛启业,只得压下满腔不甘,叩首道:“谢主隆恩,臣遵旨。”
盛启昭的臣服,令圣轩帝心里好受了点,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然后说这事他会找人去查。
圣轩帝不信任他们,并且猜到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想给盛启昭一个清白,于是先发制人。
就这样,司辰和盛启业到了嘴边的请旨,被堵在喉咙无法吐出。
待圣轩帝在郭暄搀扶下离开,太子叫人去请了御医,帮盛启昭清理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口子很深,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只怕当场就会昏过去。
等到御医和太监都走了,司辰问起事情起因和经过。
想到这几日总出现在沈兮若身边,盛启昭脸有些发烧,尽量减少与司辰对视,言简意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司辰没心思吃醋,全程认真的听完。
盛启业费解道:“到底是谁这么快跑到父皇面前告你的黑状?”
司辰道:“这不难,查一查在皇上让启昭进宫前,都有什么人见过皇上便知。难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人有什么企图和阴谋。”
盛启昭同意的点点头。
仔细回想了下
,他最近并未与谁结仇,实在猜不到是谁拿这事做文章,要害他。
三人集体陷入沉思,却怎么都猜不透。
盛启业和司辰不好在此久留,只得先行出宫。
“等一下。”盛启昭追到门口,待两人停下,这才对盛启业又道,“皇兄,你顺路,经过我府上时帮我跟家里说一声,就说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让他们放心。”
盛启业承诺道:“好,一定帮你带到。”
两人出了午门,说好谁先查到都派人支会一声后,便分道扬镳了。
司辰回到府上,立刻派白容去打听告黑状的人,然后去找沈兮若。
沈兮若从茶楼回府后一直在房间里看话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趴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
是看得真入神,司辰推开门进来,站在她身后好半晌都没发觉。
“盛启昭给你找的话本子?”
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沈兮若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后,坐起来拍着胸口,佯怒瞪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都没声,好在我没有心脏病,不然就被你吓死了。”
“谁教你看得这么入迷。”
司辰坐到床沿上,骨节分明的
手指拿起话本子,随意翻了几页,状似若无其事地问:“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哪儿来的?”
沈兮若抽回书,一边翻找刚才看到的页,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盛启昭借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明知故问?”
不待司辰回答,她俏皮地眨眨眼睛,又道:“你该不会又吃醋了吧?”
“既然你用了个又字,为何还明知故犯?”司辰不答反问,亦不否认自己吃醋的事实,“而且最近还很频繁,你想造反不成?”
说着他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
沈兮若嘴角一抽,接着鼓起双颊瞪他,没好气道:“干嘛呀,上纲上线的,我跟朋友喝个茶听个书,都不行么?”
她都多大的人了,还打她屁股,真是的。
要是让碧儿她们看见了,指不定要笑她多久呢。
司辰想到司浩在京兆尹说起他们时的表情,薄唇就抿了起来,脸色微冷。
倒不是真的怀疑沈兮若和盛启昭之间有什么,只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