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眼神大不相同,盛启昭看到沈兮若时眼睛都发光,她想装糊涂都不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司辰便来喊她们出发。
三人坐两辆马车,去接上甘梓缪,一同去大理寺。
他们到时已经开审了,盛启业坐在昨日的位置上,脸色却不复昨日的忧愁,眉头也不再是紧锁着的。
而盛启安的脸色却有些阴沉。
因为司辰和盛启业的一举一动,全都在盛启安的监视之下,深知今日一定会败。
他昨天一知道圣轩帝派郭暄去监督仵作重新验尸一事, 便赶紧召来孙罩。
“你是不是先将人弄死,再将他们佯装成上吊而亡?”
当时孙罩满脸不解,丝毫没有意识到,留下了多大的漏洞。
“没错,小的正是命人将他们三个先捂死再吊在家中横梁上的。”
盛启安一拳砸在桌案上,怒斥:“那日我问你,为何你不跟本王说实话?而说是逼凝香写完遗书,便将他们吊死在绳上的?”
“王爷,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让他们吊在绳子上。”孙罩不学无术,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学问。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果然不堪大用。
盛启安都懒得解
释,闭了闭眼,挥手让他出去。
这件事败露,扯不到他头上,只是没能如愿砍掉盛启业的一个左膀右臂,他不甘心!
今日除了孙罩,司浩等人都没到堂,蔡正权是个老狐狸,虽然没得到什么风声,看到盛启安及盛启业的脸色变化,便嗅出了不寻常。
八成是要功亏一篑。
还必须得推出一人,此事才能善了。
盛启安是皇子,不可能站出来顶这个雷,那么就只有他和孙罩了。
但他还没活够,不想这么早死。
所以,倒霉的只能是孙罩了。
在场的都是狐狸,只有孙罩头脑简单,到现在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盛启昭,认为盛启昭今日必被定罪,必要为在茶楼打他付出惨痛教训。
“三位大人,太子,鞍王,盛启昭身为孝亲王,不以身作则,为朝廷做贡献,反倒仗着身份调戏民女,殴打大臣之子,给朝廷和皇上抹黑,天理难容,小的认为应该将他立刻就地正法,还凝香一家一个公道,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这些话孙罩昨晚就背好了,就等着现在这个时刻说出来。
说完后斜着眼睛看盛启昭,目光挑衅。
盛启昭居高临下,
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讽刺至极。
孙罩现在正得意忘形,哪里受得了这个,一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跳起来就要动手。
“你一个将死的罪臣还敢瞪我……”
“放肆!”盛启业大怒,“孙罩藐视公堂目无法纪,按律应当重打十大板。”
孙罩意识到惹了祸,立马腿软地跪到地上,磕头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小的知错了,知错了,鞍王……”
孙罩想喊盛启业救自己,目光在触及到盛启安阴鸷警告的眼神后,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盛启业早就想教训孙罩,现在他自己送上理由,岂有不罚之理?
“来人,用刑。”
沈兮若一行四人到来,在门外就听到了孙罩的狼嚎鬼叫,喊得那叫一个惨。
“活该。”小蛮恨恨道。
“听着真解气,怎么不再多来几下?”沈兮若‘遗憾’地啧一声。
司辰面无表情,扯着临到跟前有些退缩的甘梓缪,一步不停地走进去。
见他们四人进来,蔡正权今日老实多了,赶紧站起来向司辰行礼,还问了沈兮若的安。
沈兮若打心眼里瞧不起欺软怕硬的人,连声嗯都没回,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站
在司辰身边,朝盛启昭投去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盛启昭嘴角若有似无勾了下。
“盛启昭……”小蛮红着眼睛,忍不住想过去。
沈兮若赶紧拉住她,小声道:“这里是公堂,不能喧哗,除非你想像他一样。”
说到‘他’字时,沈兮若的眼神扫向刚挨了打,还得跪在地上的孙罩。
小蛮缩缩脑袋,表示不想挨打。
待司辰说明甘梓缪是那日的目击者,来给盛启昭作证时,孙罩非常笃定地说,甘梓缪那天绝不可能在场。
苏敏便问:“那天在场那么多人,你为何如此肯定他不在?”
孙罩道:“因为我没看到他!”
苏敏又道:“人太多,你又挨了打,看到了,记不住他也不奇怪。”
孙罩就是一口咬定,甘梓缪那日绝对不在现场,最后被逼急了,险些说漏嘴,说他已经把知情人全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