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只担心别把月溪鼻子给撞坏了,没注意到两人之间那微妙的不同寻常的气氛,焦急地一过去就将白易挤了出去。
“月溪,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追着你跑的,没事吧?”
碧儿的人和声音插进来,月溪和白易才同时回神。
两人不约而同垂下视线,避开直视,脸上都带了几分失神的局促。
“碧儿,别着急,我没事。”
月溪安慰完碧儿,觉得应该对白易说声对不起,但又不好意思看他,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白易的胸膛,太碍了,就跟石头似的那么硬,都不知道是怎么的弄成那样的。
“没事就好,下次别再打闹了。”白易心里不平静,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便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严肃。
他说的话,肃穆的脸色,都传达给人一种他生气了的感觉。
月溪心中的涟漪瞬间就波澜不惊了,低下头,“对不起,撞到你了,下次我会注意。”
说完月溪就调头跑了。
白易看到白溪转身前的脸色,心想她可能是误会了,便下意识伸出手想拉着人解释一句。
手却伸慢了一步,到嘴边的话也就没说出口了。
素来胆小的碧儿,自跟着沈兮若以后已经逐渐变得大胆了些,在
也误会白易的意思后,为了好姐妹,不由得没好气的瞪着白易。
“大家都是一个府里做事的,又没把你撞出个好歹,干嘛那么凶啊?”
碧儿说完就去追月溪了。
白易看着她们陆续离开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刚刚到底哪儿凶了?
他明明是好心提醒,以后不要再受同样的伤啊。
到天黑之前,白易又碰到过月溪两次,以前对他温柔浅笑的丫头,拉着个脸,冷冰冰的扫他一眼便走了,连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于是他觉得,既然人家不待见他,那就不要去自取其辱吧。
第三次碰见的时候,白易远远的看见了就绕着走了。
月溪咬着下嘴唇,气呼呼的往回走。
碧儿见她没把小姐的东西送去,原封不动端回,还憋着一肚子气的模样,不好好奇问道:“月溪,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告诉小姐去,让小姐帮你做主。”
因沈兮若从不拿她们当外人,在将军府里没人敢欺负她们,渐渐地,碧儿就像家人一般信赖沈兮若,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没人欺负我,你千万别去告诉小姐,我现在不想在府中走动,你帮我送过去吧。”月溪想到刚刚白易绕着
她走的情景,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委屈。
这委屈令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没法子伪装。
碧儿见她这副神情,心里越发肯定是受欺负了。
端着托盘给沈兮若送去后,便说道:“小姐,你一定要帮月溪做主啊,她被人欺负了。”
沈兮若正准备揭托盘上盖的红布,闻言收回手,瞠大眸子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可是碧儿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有的是功夫,沈兮若便循循善诱的仔细盘问,最后还真让她找出问题所在。
但沈兮若没有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碧儿,怕碧儿守不住话,一不小心说出去,可能会坏事。
感情的事在最开始萌牙的时候,是很容易被人影响的,况且月溪又是个保守的姑娘,若是知道她的不开心,是因为喜欢上了白易,肯定会退缩。
所以沈兮若觉得,就让他们先顺其自然,等到两人都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要是还没捅破窗户纸的话,到那时她一定不会吝惜做那个帮忙捅开的人。
“小姐,你怎么也发呆了?”碧儿小小的抱怨,“下午跟月溪说话她就总走神,老是要
我第二遍。”
沈兮若回过神,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碧儿,“在这府里你有没有心仪的男子?比如白困白难他们几个,有没有一靠就心怦怦跳的感觉?”
万万没想到,差点被她奇怪的眼神看得汗毛倒竖,结果出来这么一句令人脸红的话。
“小姐……”碧儿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跺一跺脚,羞涩地把“小姐”两个字喊出了山路十分弯的感觉,“我在跟你说月溪被欺负的事,你怎么拿我开涮,哼,不跟小姐了,小姐就知道欺负碧儿。”
沈兮若看着小丫头脸红通通的控诉自己,不禁摇头失笑,“开个玩笑就欺负你了?那我要是现在就把许配给谁,那要叫什么?”
碧儿觉得没法跟她再说下去,羞涩地跑了出去。
跑了一段才想起来,月溪的事还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便又跑回去。
“小姐,月溪的事你管不管呀?”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