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悯娇蛮任性,有人撑腰她敢把天捅个洞,身后无人撑腰时,就靠着死要面子撑着,这会儿被司辰凌厉的目光逼视,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太子妃,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是天谕国的公主,现在又是太子府的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天谕和太子府的颜面,说话之前还请三思!”
白悯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若是我就要跟沈兮若过不去呢?”
“你大可以冲着我来,若是你非要欺负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司辰的话掷地有声。
看到司辰如此护着沈兮若,而盛启业却是一味呵斥自己,这一对比之下,白悯愈发觉得自己可怜可悲可笑。
她咬着牙,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倔强的将狠话说到底,“那你就试试,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盛启业见她浑身发抖,原不想再雪上加霜,可她实在太过蛮横,忍不住呵斥道:“太子妃当街欺侮他人,有失德行,将她带回府,面壁思过三日。”
盛启业即是太子,又是一家之主,有权管教府中任何一个人,包括太子妃。
侍卫们不敢违背,立刻行礼后过去请白悯回府。
白悯已经气
得说不出话来了,仍死死咬着下嘴唇,后背挺得笔直。
皇室长大的公主,从小就被教导要高贵,哪怕再狼狈也不能低下头颅,让人看低了去。
绿荷怕回去被白悯收拾,赶紧跪下求情。
“太子,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沈姑娘不顺眼,才狐假虎威的想要借太子妃的威严,杀杀沈姑娘的锐气,因为沈姑娘三番五次对太子妃不敬,奴婢实在看不过去。
太子妃方才之所以说那些话,都是被沈姑娘激得话赶话才说的,太子妃本性善良豁达……”
“哼,好一个善良豁达!”盛启业听不下去,“既然你承认事是你挑的,那本宫便罚你十板,记你长长记性!”
绿荷身子一软,跪不住了,“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求太子给奴婢一个改过的机会……”
盛启业懒得再听,不耐烦挥手,两个侍卫架起绿荷离开。
老百姓忙不迭退让。
白悯还站在马车上不肯动,盛启业铁了心要她也长记性,免得以后打着他的旗号在外仗势欺人,便道:“要让侍卫请你才肯走?”
白悯知道他说的请,不是真正的请,而是像绿荷一样的请法。
哪个更难堪,她再怒火中
烧也还分得清,于是狠狠瞪了沈兮若一眼,拂袖进去。
白悯一行人离开,看热闹的老百姓陆续的也散完了。
沈兮若见盛启业面色阴沉,劝道:“太子莫要生气,太子妃本性并不坏,只是娇蛮了些而已,刚才也是我不对,应该马上下去行礼的,不然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司辰却道:“太子,太子妃必须得好好管教,切不可纵容放任,否则以后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盛启业承诺道:“放心,我会好好约束她,让她不要再找兮若的麻烦。”
司辰点头,表示相信他。
心里却不相信白悯,打算回头再安排一个人,随行保护沈兮若。
今天要不是白易在,她准要吃亏。
盛启业代白悯向沈兮若赔了个不是,便先行回府去了。
司辰将马交给白易,与沈兮若一同坐马车,碧儿和月溪坐马车外头。
“今天受委屈了。”司辰握着沈兮若的手,声音里带了些心疼和愧疚。
他如果不只是一个将军,身份再尊贵些,沈兮若就不用被逼着下跪行礼了。
可他投生到司家,就注定身份高不过皇室,这一生见到皇室中人,都得屈膝弯腰。
从前,他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天、地、君、亲、师,除了天、地,排在亲人前面,尊敬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生出一丝这般大逆不道的念头来。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司辰吓了一跳。
沈兮若不知他心里所想,不以为然道:“我就是跪了下而已,她是太子妃,有几个见到她能不跪的,这不算什么委屈,况且她也被太子当众骂了,还要面壁三天,我就算不爽,也该释怀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司辰见她眉宇坦荡,笑意盈盈,毫无牵强之色,心中的担忧便随风去了。
沈兮若随后跟他说起孙子斋的反常。
司辰与她和盛启昭一样,一致认为不合常理,回到府上便吩咐白容,让其时刻注意孙府的动向,看看背后是否有猫腻。
三天后,白悯思过期满,可以自由出府。
挨了十板的绿荷却趴在床上还起不来,吃饭都是趴着吃的,十分痛苦。
白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