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天起,盛明媛便恨上了沈兮若。
以前只是讨厌,现在升级成恨,就像颗眼中钉,欲拨之而后快。
沈兮若和林络,以及林夫人都只当盛明媛是个被宠坏的娇蛮公主,顶天了就是脾气不好,心眼子小了点,但心眼不坏,没有害人之心。
殊不知有这么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盛明媛前段时间总跟谢诗雅在一块混,虽然谢诗雅已经死了,但对她的影响已经渗进了血液里头。
再加上现在还有一个被越妃彻底改变的白悯,时常一起说沈兮若的坏话,偶尔也帮着出点主意什么的。
“太子妃嫂嫂,沈兮若那个贱人太可恶了,她都要跟司辰成亲了,还去勾搭我的未婚夫,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你得帮我出个主意。”
白悯最恨的女人有两个,一是白悠然,二就是沈兮若,闻言很是乐意地问:“哦,那你是想要她的命呢,还是让她缺胳膊少腿?”
轻飘飘的问话令盛明媛打了个寒颤,想了想,道:“那倒也不用那么重,以牙还牙就行,她让我在林络面前出丑,我们让她婚礼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丑就行了。”
彼时的盛明媛还做不出要人
命如此狠毒的事。
白悯有些可惜,抚了抚已经隆起的腹部,“我就是说说而已,我怀着孩子呢,手上沾血不吉利,那便依你所说,让她在婚礼上出丑就好了。”
盛明媛问她怎么做?
白悯屏退左右,说沈兮若不是要从林府出嫁吗,而盛明媛又可光明正大出入林府,想要在嫁衣上动手脚轻而易举。
两人一合计,决定在外头做件一模一样的嫁衣,内里自是要做些手脚,再由盛明媛带进林府置换,到时候让沈兮若出天大的丑。
对此毫不知情的沈兮若,正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单身日子。
苏霓裳和小蛮则还在为各自送什么特别的礼物而头疼,两人某天无意中说起困惑,结果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出钱给沈兮若打一顶凤冠。
为此两人特意避开沈兮若,私底下去林府见了林夫人告知此事,免得到时候凤完做重了。
林夫人自是替沈兮若笑纳了。
如此一来二去,苏霓裳和小蛮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经常聚在一起吐槽各自的心上人。
她们俩可以说是同病相怜,都是恨不得把心剖给男人,却被男人无视,用沈兮若开玩笑的话说,她们好惨两女的。
这日她
们又到茶楼坐了一阵,比完惨便各自回住处。
苏霓裳没想到会这么巧,在一条抄近路的巷道里遇到白容。
迎面遇上,白容却还是装看不见,转身就要走。
苏霓裳气结,施展轻功挡住去路,双手抓住白容的领子,气呼呼质问:“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公主,请自重。”白容头转向一边眼神回避,十分的淡漠疏离。
苏霓裳气得想打人,她千里迢迢从明方国跑到大盛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来了后不顾矜持放下公主的自尊,频频向他示好,甚至是有些卑微了。
可他呢,一如既往的冷漠。
好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块,再这么下去,她的心都要凉透了。
“你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勇敢的说出来?”她冷声逼问,一副今日不问清楚绝不罢休的架势。
白容转头看着她,认真且冷静地分析。
“公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未必就是真的爱,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你不甘心,因为你是公主,素来只有男人捧着你的份,偏偏我对你爱搭不理,你心里接受不了,就把这种不服气和不甘心当成了爱情。”
苏霓裳皱眉,“不,我很
清楚我对你的感觉,就是爱,没有不甘和不服气,我爱人,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很珍视这段感情,我希望你也能拿出勇气,勇敢承认,往后的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克服。”
白容眼底闪过绝望,痛苦地摇摇头。
“我们克服不了。你是高贵的嫡公主,我是区区暗卫,我们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你父皇母后绝不会同意把你下嫁给我这么一个人,他们没法自处,更舍不得你受苦。”
“所以,公主,到此为此吧,就当你从来没认识过我这个人,我真的配不上你,算是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怔怔望着白容认真的眼睛,苏霓裳受不了地落下两滴晶莹。
要她放弃,她若做得到,早就做了,还用得着这般苦苦哀求么?
她若做得到,就不会不要矜持,把他堵在巷口,向他要一个准确的答复了。
这么长时间的单方面付出,被冷落,她已经受够了!
“我不要,我不会放弃!”她郑重其事宣布,然后捧着白容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上去。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