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与沈兮若自打从福洲回到护国侯府,除非各自忙碌的时间外,其余时候都如漆似胶的腻在一块,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羡煞府中众人。
然而,不知从哪儿却传出了抵毁司辰和沈兮若的风言风语,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碧儿出府办事,为此还跟人吵了一架。
气呼呼的跑回来就跟沈兮若说了,“夫人,那个妇人实在太过份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儿胡说八道,我要是打得过,真想给她两个嘴巴子!”
碧儿如今再不是刚跟着沈兮若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了,胆子见长脾气也大了些,放在以前哪里敢这么大声说话,更别说与人吵架,还想打人嘴巴了。
沈兮若饶有兴致瞄着气红了眼的碧儿,“怎么回事?”
碧儿就将她听到的那些传言,全盘告知。
原来是京中传出了流言,说司辰不敬寡母,容不下兄弟,沈兮若又小气善妒,连楚氏的侄女来探亲都不行,一回来就把人赶走,还说楚氏的亲儿子又不争气,在府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都不被允许从正门出入……总而言之,楚氏的日子如今是异常不好过。
“嗐,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的
。”沈兮若不在意地耸耸肩,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不再轻松,眉宇间染上一丝怒气。
“我是不在乎别人怎么嚼舌根,但我不允许他们编排司辰,就楚氏以前做的那些事,司辰还能供他们母子吃喝,给个院子让他们容身,已经很仁致意尽了。”
“可不是嘛。”碧儿气得小脸红了,“您和侯爷已经很宽容了,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碎嘴子,传出了那些闲话,实在太气人了。”
这事司辰也有耳闻,却丝毫没放在心上,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甚至常常带着沈兮若出游逛街等,很是让人羡慕。
沈兮若倒是为此动了真怒,私底下派月溪去打听,看闲话到底是府中哪个传出去的,还放出话,揪出来绝不轻饶。
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楚氏,所以这话故意让月溪专程到楚氏跟前说了,看楚氏的反应。
就算暂时不能把这二人赶出去,也绝对好好的敲打一番,否则楚氏把她当软柿子捏。
可毕竟只是几句闲话,就像燕过无痕,留不下真凭实据,很难让楚氐承认。
沈兮若在司辰劝过两次,以及林夫人相劝后也想开了,便没再为此闷闷不乐。
如此一来,流言越传越凶,
所谓三人成虑,假的说的人多了,在那些人云亦云的人心里就变成真的了。
京都是百官聚首之地,权贵众多,宴会什么的自然也多。
以前大家都会给沈兮若下帖子,邀请她参加,如今因为流言都不再邀请她了。
对此白悯和盛明媛最为幸灾乐祸,两人每每说起总忍不住一阵痛快。
沈兮若觉得这样也好,看清一些人,也省了不少时间过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
金秋十月,酷暑已消,早晚都得添层衣裳以抵挡凉意。
白悯的产期将近,身子愈发笨重,便不再往宫里跑,老老实实呆在太子府里待产。
这几个月,太子不是宿书房就是侧妃房中,从未踏足过这边。
“秋蝉,你去门口候着,问问太子是不是在本宫生产时都不会来看本宫一眼?”白悯每日闷在院里心情实难平静。
秋蝉满脸为难,自己一个区区婢女,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质问主子啊!
可又不能不去,不然少不得要挨顿臭骂。
“是,太子妃。”秋蝉出了房门就哭丧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往大门口走去。
万幸的是,她打听到盛启业已经去了侧妃那儿。
“太子回来了,可是
被苏敏敏那个狐狸精给请到她院里去了,说是亲自在门口等了许久,奴婢看她就是故意不让太子见您。”秋蝉知道,她只有在提起侧妃时骂一句,太子妃的怒气才不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白悯怒气腾腾,将苏敏敏狠狠臭骂了一顿,半点都没殃及到秋蝉身上。
等骂够了,白悯吩咐秋蝉,“你去打听打听,看那苏贱人大白天的把太子叫去做什么!”
秋蝉得令,又苦着脸出去。
回来时却满脸焦急,礼都没施就说道:“不好了太子妃,侧妃怀孕了,奴婢过去时,正看见太子赏了好几箱东西,还听太子吩咐伺候的人都小心着点,若有半点闪失绝不轻饶。”
白悯气结,脸色铁青。
这对比何等的残忍!
当初她想要个孩子,还得装扮成白悠然的样子,又下药才得来,太子从始至终从未送给她什么,只偶尔问几句请平安脉的太医,得知孩子无恙便可。
“凭什么?本宫是皇上亲赐的正妃,是天谕国的小公主,他凭什么这么对本宫!那个贱人不过是大理寺卿的女儿,又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