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悯看到苏敏敏故意伏低做小,以退为进的蛊惑来挑起自己与盛启业的战火,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人,生气到一定程度,反而卡壳不会说话了,于是不顾身子大步冲过去打苏敏敏的耳光。
“贱人,本公主打烂你这张狐媚子脸,看你还怎么勾太子!”
当然,有盛启业在,白悯不可能碰到苏敏敏。
盛启业攥住白悯抬起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冷似寒潭,“白悯,你给本宫听好了,若不想被休,狼狈地滚回你的天谕国,最好从今日起收敛你的骄纵,在这里,没人纵容你!”
休者为弃,弃者哪怕是公主亦无人敢娶,一辈子都会活在别人的非议中,孤独终老。
白悯彻底怒了,怒极反而冷静下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是堂堂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被夫君厌弃休掉赶回天谕呢?
那么丢脸,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凭什么要她去死?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大盛朝的新太子,要死也应该是苏敏敏这贱人去死才对!
一瞬间,白悯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最后把所有错都归究到苏敏敏头上,暗暗发誓终有一日
,定要让这女人下死得很难看。
“太子,妾身的肚子不太舒服,可以回去了吗?”苏敏感受到白悯眼中的敌意,身子又开始抖了,声音里透着令人心疼的惧意。
盛启业怕她动了胎气,放低声音道:“本宫送你回去。”
离开前,盛启业狠狠瞪了白悯一眼,充满了威胁和厌恶。
白悯将门摔得惊天动地,肚皮明显动了动,接着隐隐作痛,许是吓到孩子了。
为了让来之不易的孩子顺利生下来,白悯赶紧深呼吸平复心绪,免得就只差几日临盆才出了差子,她会后悔死。
盛启业送苏敏敏回到院子,想了想,还是郑重叮嘱道:“太子妃性子骄纵狠毒,但本宫没法真正休了她,毕竟这是父皇赐给本宫的正妃,但你放心,本宫会派人保护你,可万一百密一疏,还得靠你保护孩子。”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对于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手段之残忍肮脏见识过,经历过,阴影至今仍刻在骨子里难以磨灭。
他的母后,便是死于后宫某个女人之手,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坚信。
苏敏敏咽了口唾沫,先是眼中闪过害怕,尔后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目光坚定
地向他保证,“殿下放心,妾身就是拼了这要命,也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儿。”
她的反应令盛启业想到了为母则刚这四个字,柔弱却又坚强,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这晚,盛启业宿在南院,第二日增了四名侍卫,又派伍霖去敲打了白悯,让白悯就算再想动手,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后果是否承担得起。
白悯是冲动易怒,但她不傻,不会在这个时候跟盛启业对着干,于是太子府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护国侯府。
这些日子,沈兮若与司辰不惧流言,想出去便出去,坦然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二人的这份光明磊落,让人不知不觉间心生信服,令谣言不攻自破,最近已然听不见什么非议的声音了。
后院的楚氏母子气结于胸,怎么都没料到他们赢得这般轻松,甚至从始至终都没出过手。
这无疑给了楚氏母子重重的一击,短时间内不敢再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呆在后院。
前院的书房里,沈兮若端了亲手做的甜品来,司辰本不喜甜,是在与沈伍若在一起后潜移默化的被慢慢改变了口味。
看着盅里色彩鲜艳的五色丸子,迫不及待尝了
口,软糥却不粘牙,甜而是不腻,司辰讶然抬眸,“我从未见过如些漂亮的圆宵,这是用什么做的?”
“这个叫做五彩酒酿丸子,黄颜色的是南瓜蒸熟混糥米粉揉成的丸子,紫色是番薯,跟南瓜丸子一样的做法,绿色是加了菠菜汁和面,红色是玫瑰花汁,橙色是桔子汁,听上去挺复杂,其实做起来不费什么功夫。”
沈兮若看着这些漂亮的小圆子,觉得很舒心,所以她最近都在做各种小食。
她发现做饭的确是件很治愈的事,尤其是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人喜欢,成就感和满足简直无法形容。
司辰将她眼中的光彩看在眼里,遂将一整碗喝得滴汤不剩,“还有吗?”
沈兮若不知道自己的傻男人,全用这种法子讨她欢心,还一点痕迹都不露,笑盈盈地回道:“没了,我以为你一碗就够了,其他的都分给碧儿几个丫头了。”
司辰‘遗憾’地抿了抿唇,“那便没办法了。”
不一会儿,月溪送沈兮若调配的具有消食助消化的茶水进来,顺便将空碗收走。
刚到门口,遇到白容行色匆匆朝书房走来,二人均浅浅低了低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