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间等了一会儿,盛启业从内室出来,眼神里又多了些什么。
“不管凶手是谁,让我找到了定不轻饶!”
司辰与盛启昭面面相觑,看到他对苏敏敏这般上心,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而沈兮若免不了会想起宫中的白悠然,险些问一句“你是不是已经把白悠然忘了?”
只是这话到底没意义,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帝的妃子,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问了除了徒增伤感,任何作用都没有。
但她之后都没再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苏敏敏是食用了桂花糕小产的,桂花糕里厨房做了送过去的,御医从剩下的桂花糕里查出了堕胎药的成分。
盛启业在第一时间就怀疑到白悯头上,他说白悯曾亲口说过会杀了苏敏敏和孩子,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出证据定白悯的罪。
盛启业倒也没有只锁定白悯一人,府里的每个人都查,还有往府里送东西的人,以及会到府里收厨余夜香的人都查了一遍,每个人都喊冤,连个漏洞都抓不住。
“背后下黑手的太高明了,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你这么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不如且松一松,兴许那人的狐狸尾巴自己就露出
来了。”盛启昭听下来一时间也想到不到好主意。
司辰脑子转了一圈,同样不得其法。
盛启业去看心思活泛的沈兮若,想着她也许有办法,毕竟她平常鬼灵得很,可他发现沈兮若不太高兴,连看也不看他。
心转稍微一转,盛启业便猜到原因。
大抵是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对白悠然的感情,把太多心思都放到苏敏敏了吧?
但盛启业没有解释什么,默默承受着她的误会。
三人出太子府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从别院到现在,他们都用了点心茶水充饥,现在已是饥肠辘辘。
“早市那边有早点卖,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盛启昭提议。
司辰看了眼沈兮若,恰好见她在咽口水,便答应了,“走吧。”
从这里去早市比回护国侯府近,可以少忍点饿。
赶早市的都是些商贩,有的是卖货,有的是买货,没有像他们这样专程去吃早饭的。
因此他们的到来,引来不少人注意。
三人仿佛没有看见,自顾自地大口吃面,然后满足地坐马车离开。
自从白悠然被人推下水,身体更是大不如前了,在自己的寝宫里走动,也晕倒了几次。
圣轩帝很在意白悠然的死活。
没错,是死活
,而不是健康。
圣轩帝的报复还没完,没能让他把心中的郁结之气全部撒出,在这期间白悠然必须活着,否则他会觉得他输了。
仇人得活着让他复仇心里才痛快,死人则只会添堵。
于是在白悠然第四次晕倒时派人将沈兮若请进宫,用皇帝的威严威胁,一定要调养好白悠然的身子,不能让白悠然如此轻易的死去。
沈兮若从养心殿离开,心情很沉重。
她为白悠然的人生感到悲哀、无奈。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白悠然清楚知道自己的境况,眼中却无恐惧和伤感,只有遗憾。
“兮若,你不必为我难过,若那一天提前到来,对我来说不是坏事,而是解脱,那是我盼望已久的事。”白悠然虚弱地笑出了声来,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天了,“到那时你千万不要为我流泪,要为我高兴。”
沈兮若无法认同她对生命的不留恋,却知道多说无益,“我知道了,但你能不能答应我,我开的药都好好吃?”
白悠然想说没必要浪费药材,但对上沈兮若严肃的目光,还是应了,“好,我答应你。”
沈兮若压下心头涌起的酸涩,强颜欢笑跟她逗闷子,“其实我让你吃药,不是真的
担心你,只是怕在你手上坏了我神医的招牌。”
白悠然抿嘴一笑,“你还真敢自诩神医啊,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自谦的女人?”
“这不刚让你见识了吗?”
“你成亲后别的本事没长,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两人一来一回斗了一会儿嘴,白悠然体力不支,说话很费力,沈兮若便留下药方后走了,让她好生休息。
在几宗案件未了的情况下,朝野上下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转眼就快到圣轩帝给盛启安赐婚的日子了,准鞍王妃是定远伯的嫌长女,两边都已将婚嫁用品准备得差不多了。
盛启安无瑕顾及其他,在苏敏敏小产后只派了府中下来送了些补品过去,让下人给盛启业带了话,表示很惋惜。
盛启业不是没怀疑过这位心机深沉的皇弟,无奈与怀疑白悯一样找不出证据,便不得不继续与之装和谐,让下人带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