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裳快崩溃了,烦躁地在屋子里转圈,神色仓惶。
忽而,她停下脚步看向他们,“那我们现在就逃,去天谕,或者别的小国,只要不让苏潋找到就行了。”
沈兮若再度给了否定,“你那太子哥哥既然会提前派人支会你,就不怕你逃跑,就算逃了定然也有法子将你们抓回来,而且上次在林子里拦截你们的黑衣人,幕后主使还没找到,这个时候逃走要么是白费功夫,要么是自寻死路。”
苏霓裳真的崩溃了,抱着脑袋蹲到地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难道我就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吗?”
沈兮若和司辰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不管逃还是生米煮熟饭都行不通,就只剩下走一步看一步这条路了。
兴许,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霓裳冷静下来,知道只能如此,便不再让自己陷入暴躁的情绪中。
苏潋终究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血浓于水,应该不会做得太绝。
这么安慰着自己,一夜几乎未睡,天一亮就起了床,白容也没睡着,两人在去寻找彼此的半路上遇到。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
会有办法的。”白容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苏霓裳对他没有退缩而感到高兴,郑重点头,“我相信我们能闯过这一关,只要闯过这关了,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
苏潋果然上午就到了,一身紫色锦袍,头戴冠玉,端的是华贵逼人,风度翩翩。
看到苏霓裳和白容握在一起的手,苏潋面色微沉,“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白容,这就是你给本宫妹妹的爱吗?”
上位者的威严,在严厉的神色和口吻下散发出来,愈发逼人。
白容心虚又身份低微,气势上就被压了一大截,衬得他更加无地自容,脸憋得通红,“对不起……”
苏霓裳拧眉打断,“太子殿下,我不许你看轻他!”
因为气苏潋轻视白容,她心中对兄长的思念化作愤怒,语气显得很是生疏。
“本宫不看轻他,他就能配得上你了吗?”苏潋是个优雅的男子,哪怕是说着最刻薄的话,也慢条斯理,“本宫还没说你是吧,无媒妁之言,便与男子私相授受,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鄙视父皇母后教女无方吗?”
苏霓裳噎住。
一提到父皇和母后,她心中的软肋,底气就没
那足了。
故而,她与白容皆是一脸灰败。
他们都以为,苏潋要硬生生拆散他们了,心中不禁生出无尽的心酸来。
谁知苏潋将他们斥责一顿,完全占了上风后,却有松口的迹象,“父皇母后在你逃走后很生气,让我来把你抓回去,永远不得踏入大盛朝一步,但你始终是我亲妹妹,咱们这一室就咱们两个,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可是,你真的确定白容就是你的良人吗?”
苏霓裳和白容不约而同瞪大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所理解的。
苏潋像小时候那样伸手去弹她的脑门,苏霓裳许久没和哥哥这般亲密,下意识往后缩。
苏潋也不生气,把手伸长些轻轻碰了下,笑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有认可他,能不能做本宫妹婿,还有待考察。”
这下两人都确定自己没听错,眉开眼笑,欣喜若狂。
白容单膝下跪施了大礼,“多谢太子愿意给机会,小人一定好好待霓裳,绝不辜负太子的好意。”
苏潋居高临下,语气淡漠,“本宫说了,本宫还没认可你。”
白容笑脸一僵,不知所措。
苏霓裳跨过去挽着苏潋的胳膊,“哥哥,他胆子小,你就别吓
唬他了,以后我们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苏潋捏她的脸蛋,“你呀,还没冠上人家的姓呢,就我们我们的自称了,多伤哥哥和父皇母后的心啊,哎呀,女大不中留啊。”
苏霓裳现在仿佛飘在云端上,整个人高兴得轻飘飘的,不管苏潋说什么都觉得很甜。
苏潋与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转头看向白容,“起来吧。”
“多谢太子。”白容这才得以起身。
对于苏潋刻意冷落让他多跪一阵的事,白容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苏潋太便宜他了。
毕竟苏霓裳是公主之尊,他跪她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跪太子呢。
“若是没其他事,小人就不打扰你们团聚了。”白容很识趣,知道这个时候不好再杵着。
苏霓裳虽不想他走,但为了感谢和讨好哥哥,便也装出更想和苏潋说话的样子。
白容回到护国侯府,司辰与沈兮若迫不及待问结果?
“太子说要考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