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昭的抓狂,绝食,甚至是自杀威胁,统统都没有成功。
一向温柔慈爱的贤王妃,这次是吃了称坨铁了心,坚决不让盛启昭挂帅出征。
龙奇告诉盛启昭,贤王妃这两日很忙,频繁出府,不是去皇宫看望皇帝就是去朝中大臣们家拜访。
盛启昭联想起沈兮若那晚话里有话的神情,还有母亲连日来的反常举动,又在宫里即将变天时搞这些动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龙奇,本王要见王爷和王妃,你去把他们叫来,如果完不成,你就不要再来见本王了。”盛启昭语气无比严肃地隔着门吩咐道。
龙奇恭敬道:“是。”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贤王妃和贤王被圣轩帝留在宫里了,圣轩帝只留下胞弟和弟媳,就连太子和盛启安、盛启星三位亲儿子都不见。
他们想得知圣轩帝的情况,只能通过郭暄的口。
然而郭暄大抵是知道自己会死在争位的风波里,对他们也不是那么的恭敬了,尤其是对五皇子和六皇子可以说是冷漠了。
盛启安当即眼露杀气,心道:“本王就再多留你两日,到时定让你个狗东西生不如死。”
盛启星则还是那副荣辱不
惊,云淡风轻的模样。
“五哥倒是沉得住气!”盛启安嘲讽一笑。
“不让你到父皇跟前进孝的是贤王叔夫妻,六弟为何对五哥横眉竖眼的挑刺?”盛启星淡淡道。
盛启安的注意力果然就被转移到贤王身上去了。
盛启星慢悠悠走到盛启业身侧,“皇兄,我和启安是庶子,不能近父皇跟前尽最后的孝心情有可原,但你可是嫡子,又是太子,也不进去的话恐要被那些迂腐的史官记在史册,落下个不孝的骂名,有些话做晚辈的本不该多说,但贤王叔和王妃确实给人想法不太单纯的感觉。”
盛启业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似乎永远是淡泊名利不争不抢的五弟,“五弟是在暗示什么吗?”
盛启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正在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说话的盛启安,“大家兄弟一场,我只是提个醒,不希望兄长的东西被人抢了去,到时候追悔莫及。”
“如此说来,本宫倒要多谢五弟替为兄着想了。”盛启业冷冷笑道。
盛启星微微弯腰,“这是五弟应该做的。”
在场三兄弟,其实谁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这个时候,比的就是魄力和手段,沉不住先出手的可能
会抢占先机,也可能让别人渔翁得利。
夺位之争,向来是残酷而血腥的。
当晚,一批死士杀进衍王府,刺杀不成反遭杀害,并被衍王抓到铁证,证明死士是六皇子盛启安所养。
此事上报到垂危的圣轩帝耳中,当即便下旨赐死鞍王府所有下人,只留下鞍王和怀有两月身孕的鞍王妃,终生幽禁于王府之中。
盛启安连个喊冤的机会都没有,被逼之下只能放手一搏,逼宫。
可惜他的人连玄武门都没能进去,就被衍王和贤王联手杀了。
此刻月上中天,月色皎皎,映着败冠盛启安狼狈的身影。
“盛启星,我算到了你们都对龙位志在必得,却没想到你们竟然偷偷结盟,联手害我!王叔将野心暴露是第一步,为的是逼我先出手,衍王府的死士是你们设计的第二步,栽赃陷害让皇帝下旨除我,逼我造反名正言顺的杀了我是你们的第三步。”
“枉我谋划多年,终是败给了你们!可惜我看不到你们两个是怎么自相残杀了的,太遗憾了。”
话落,盛启安扬剑自刎。
盛启业策马奔来,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跨下马过去扶着即将倒的盛启安,缓缓放到地上。
“你
这又是何苦?”盛启业眼圈泛红,声音里充满了伤感。
盛启安没想到会死在盛启业怀里,扯着嘴角自嘲一笑,“知道吗,自你被太子那天起,我就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你,现在我输在他们手上了,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就你这重情重义的性子,多半也要死在他们手里……皇兄,现在我希望你能赢,你信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盛启业道:“我信。”
盛启安嘴角的自嘲就变成了发自肺腑的笑容,干净而纯粹,就像小时候那个总会追在他屁股后面,喊皇兄的那个孩子。
面前闭上眼睛的脸,与一张孩子的脸重合,盛启业眼角滑落一滴晶莹泪珠。
盛启星和贤王见盛启安已死,对接了下眼神,二人各自带人离开。
已经露出了真面目,就没必要再演戏了,反正不成功便成仁。
鞍王的死讯,也传到了护国侯府。
沈兮若并不吃惊,只是忍不住唏嘘。
“如今明方来势汹汹,已连破三城,他们不想着赶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