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善,并不嫌他家贫。
现在想来,不过是女子嫁人后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夫君怎么不说话?”
谢清澜垂下眸子,反手牵住苏妤的手,声音平静:“许是方才念书时开了窗的原因。”
苏妤一听,这可不行:“天寒地冻的,夫君怎能这般不爱惜身体?可放了炭盆?”
谢清澜没说话。
苏妤一看就知道没放,当即吩咐:“兰樱,给书房加个炭盆,马上就是会试了,可不能在这时候生病。”
生病了就不能好好念书,不好好念书怎么考取功名当大官?不当大官她以后的好日子谁来给她?
苏妤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谢清澜能争气些。
兰樱捂嘴偷笑:“是,奴婢这就去给书房点上炭盆,小姐对姑爷可真好。”
谢清澜神色柔和:“让你费心了。”
苏妤笑意盈盈,三分真七分假道:“妾身以往做的不对,如今既已嫁过来,自当以夫为天,好好服侍夫君,只盼着夫君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谢清澜知道苏妤的话听听就好,没几句真的。
“不会。”
苏妤似松了口气,得寸进尺的试探:“夫君这次科考可有把握,能否进一甲?”
这个问题让谢清澜沉默了一会儿。
妻子似乎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认知,如今会试还未开始,竟已经默认他能进殿试,甚至是殿试的前三名。
众所周知,会试中选者可参加殿试,由陛下亲自出题并审阅,最后定出名次,一甲只取前三名。
可想而知,苏妤的问题若抛给其他人,怕是会被嘲笑异想天开。
苏妤见他迟迟不答,皱眉不满道:“连一甲都进不了吗?”
谢清澜慎重思忖一番,回道:“能进。”
前世他都能在殿试中被陛下钦点为状元,没道理这一世提前知晓试题,又有多年为官经验,却连个一甲都进不去。
苏妤脸变得飞快,立马眉开眼笑:“夫君可莫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