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吧,母女一场,黄泉路一起走才不孤单啊。”
苏妤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也没有避讳旁人,漫不经心环视一圈,点了穗锦的名字:“穗锦,你觉得呢?”
穗锦冷静点头:“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办。”
在苏妤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天,穗锦早就推翻了一开始对她的印象,伺候得更加小心。
虽然穗锦是谢清澜的人,但谢清澜不管发生什么都站在苏妤那边,久而久之,穗锦也识趣的把自己当成苏妤的人了。
谢清澜看在眼里,乐见其成。
晚上,谢清澜事后抱着苏妤温存:“可要我帮忙?”
谢清澜指的是杀侯夫人的事。
苏妤无聊的趴在他身上,脸上的红晕未消,身子还沉浸在余韵中,反应迟缓:“穗锦不就是你的人?”
谢清澜轻笑一声:“现在可未必。”
苏妤被掐着腰往上抱了点,枕在他肩上。
谢清澜的身材绝对算得上好,肩宽腰窄,极有力量,头枕在他身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平缓而富有安全感。
苏妤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胸前,顺着锁骨摸到喉结,喉结滚了滚,苏妤指尖在上面刮蹭两下,清晰感觉到身下的肌肉紧绷了些。
苏妤够累了,见状连忙把手移开,不敢作妖。
沿着脖颈摸到耳垂,软软的,轻轻捻住,苏妤像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玩得不亦乐乎。
“困吗?”谢清澜低哑着嗓音问。
“还好。”苏妤先是不明所以,转瞬就听明白了,连忙改口,“有一点困。”
谢清澜嗯了一声,看上去不像是要继续的样子。
苏妤缓缓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他说:“那我们快一点,争取早点休息。”
话音落,苏妤还没松完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
“你不要脸嗯……”苏妤说话声音生生变了调。
……
谢清澜养父母祭日这天,苏妤和他一起回家祭拜。
之前的小院很久没住人了,不过定期有人清扫,里面还算干净,只是看着比以前荒凉些。
这次过来没有弄太大的阵仗,只带了几个仆从,尽管如此,宽敞华丽的马车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看着马车停在谢家小院前,人们瞪大眼睛:“是状元老爷!状元老爷回来了!”
没过多久,小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隔壁的林家听到消息晚了一会儿,出来时已经挤不到前面去了。
林大嫂羡慕的看了眼前面:“这人跟人的命就是不一样。”
一旁的林秀秀脸色僵了一下,低着头匆匆回屋:“我先回去摘菜了。”
林大嫂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叮嘱一句:“顺便把鸡也喂了。”
林秀秀两年前就定亲了,只是男方长辈突然去世,得守孝三年,这才拖到现在,偶尔她也会想起谢清澜,但是两年时间足够她想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不容易摆脱热情的乡亲,谢清澜和苏妤去后山祭拜。
苏妤没见过谢清澜的养父母,看着眼前的一座坟两块碑没什么感触,只陪谢清澜烧了几炷香。
安静许久,苏妤没忍住问:“他们对你好吗?”
谢清澜一身青色长衫,眉眼温润谦和,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还未考中状元的谢公子。
“他们成亲三年,一直没能有孩子,捡到我时就把我当成亲生孩子看待,这么多年过去,在我心里,他们与我亲生父母无异。”
可惜世事无常。
苏妤握住他的手,没说什么,默默陪在他身边。
这天之后,谢清澜又忙起来,常常深夜才回府。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前几日一场风寒,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谢清澜还记得殿试时,龙椅上的人精神抖擞,看着还能再活二三十年,短短两年过去,竟成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皇帝病弱,皇子却正当壮年。
朝堂上风起云涌,气氛肃穆,谢清澜手腕强横,入朝堂不过两年多时间,却已经有了和三皇子分庭抗礼的态势。
谢清澜曾经救过将军府嫡子,将军府虽然不会站到他这边,但也承诺不参与夺嫡之争,三皇子相当于少了一大助力。
只是这个承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谢清澜不敢赌。
谁也没想到,在两方阵营对抗得最激烈的时候,宫里传出一道圣旨,立皇长子为太子。
一夜之间,京城局势大变。
曾经在谢清澜和三皇子之间摇摆不定的人瞬间有了决断,谢清澜的皇子府门庭若市,递来的拜帖像雪花一样堆满桌子,苏妤也接到了不少宴会的邀请帖。
苏妤好奇的摸了摸那道圣旨,仍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