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阮紫茉的手,卷起她的衣袖,将药膏涂在了阮紫茉狰狞的伤疤上,“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自己来。”
阮紫茉拿过了濯艺姝手里的药,站起身,去到另一边,和濯艺姝拉开了距离。
自己上药。
她心中一片惊异,不明白濯艺姝留下她,是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还是当真浪荡性子使然,看上她这张脸了。
在这里住了几天,阮紫茉也听过濯艺姝不少风流韵事。
濯艺姝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给房子,给钱,对那些女人都很宠爱,几乎是要月亮给月亮,将人捧在了心尖上,可她又是个多情的女人,不仅仅对一个女人好,是对所有女人都好。
完全做到雨露均沾。
更诡异的是濯艺姝外面那些女人都相处得很好,完全不会闹起来。
听说她一天要去安抚好几个女人,新电影上映,她也会陪那些女人去看,甚至有时一天看四五场,没有一点不耐烦,完全是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阮紫茉都佩服她了。
你要说她渣吧,她对每个女人都那样好,宠得不行,将最好的都给了她们,你要说她好吧,她又很多情,不会在一朵花上留恋,后院的花比公园里的花还要多。
阮紫茉朝濯艺姝看了一眼,“你今晚不出去?”
濯艺姝原本撑着脑袋看阮紫茉上药,听到阮紫茉这句话之后,她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阮紫茉,“你在吃醋?”
“你想太多了。”
阮紫茉木着一张脸,声音很冷淡。
完全不给人一点遐想的机会。
“唉,好吧,真是伤心,你就是仗着我的喜欢才能这样为所欲为了。”
濯艺姝像是很失落,她站了起来,悠悠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了。
见到濯艺姝离开了,阮紫茉松了一口气。
今晚不管怎样,她都要出去探一下环境,寻找逃出濯家的机会。
夜深人静。
一轮明月如银盆般,高高悬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草丛里全是虫鸣声。
但更诡异的是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那叫声很是渗人。
搞得这边阴森森的。
阮紫茉很怕黑,听到那渗人的惨叫声,她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阮紫茉没有退缩,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她之前在窗前官场了几天,找出了那些人巡视的规律,经过这边时隔多少,有几趟人马,她都一清二楚。
她要趁着那些人巡视其他地方时,将这边的环境都摸清楚,就是围墙太高了,阮紫茉根本就没那个能力徒手爬上去。
巡视的人过来时,阮紫茉就忍着害怕,躲进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等巡视的人离开了,她这才重新出来。
阮紫茉一路扒拉墙根的草丛,她整个人都累了,别说狗洞了,连一条缝隙都没有。
这濯家真是铜墙铁壁,连一个狗洞都没有。
阮紫茉窸窸窣窣不断往前走。
最后她累得不行了,直接坐在了草丛里。
休息够了,阮紫茉朝后面走去。
也不知道后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会不会有很多人守着?
阮紫茉朝那边走去,马场那边一片漆黑,很是空旷,不过那栋大楼里,却灯火通明,显得也有些诡异。
阮紫茉想起上次在那栋大楼里,被濯家的人追,她一阵后怕,要不是有厉擎烈在,她就要被抓到了,以濯家人狠辣的作风,她绝对没命走出濯家。
她不敢多看,担心又撞见什么秘事,又要被人灭口。
她小心翼翼来到了后门那边。
后门上有一盏电灯,三个高大汉子守在这里。
三个人很是懒散,歪歪斜斜站着,抽着烟,聊着天。
阮紫茉躲在树丛里,看向三个人的身后,那扇门虽然关着,但没上锁,她一阵激动。
不过三个高大汉子,硬碰硬是不可能了,她要怎样才能将这三个汉子调走呢。
阮紫茉绞尽脑汁想着,眼珠子转动着。
忽然看到脚边一根比手臂还粗的木棍,她双眼一亮,有了,三个人解决不了,她可以一个个来。
阮紫茉捡起一颗石子,朝不远处的草丛扔去,制造出声响。
那三个汉子听到了声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聊天。
阮紫茉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扔过去,制造出更大的声响。
见还有声音。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汉子指使另一个矮小一点的汉子过去。
那汉子低声咒骂一声,扔掉手中的香烟,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