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雨一听傻了眼,有种像是听了医生对病人家属说‘她喜欢吃些什么,就为她多做点什么’似的感觉。
她忽的就急了:“不行吗?即使有了解药也不可以吗?”
“我让你好好照顾她,什么时候说不可以了?”美人儿停下脚步,声音有些比之前沙哑了许多。不过在场的几人似乎并没有听出来,美人儿是哭过的。
“那为何说我娘中毒太深,让我好好照顾?”云思雨吓的叹口气:“这样看来我娘是没事儿的吧。”
“这我就说不好了,停停看吧,如果过几天她依然没有起色,你可以再来找我。”美人儿说罢再次转身要走。
云思雨郁闷的嘟嘴:“可是…”
“又怎么了?”美人纳闷,这孩子怎么事儿这么多?可不若薄云小时候听话呢,难道是随了她爹吗?不过她孝心可嘉,这一点她很喜欢。
“可是,你哪里太恐怖了,皇上有旨不能擅闯。”
“不让闯你不也闯过两次了吗?”美人儿从袖口拿了一块木牌递给她:“有了它,我准许你在必要的时候出入我那里。”
云思雨手拿着腰牌傻愣住了,这是不是表示美人姑姑接受她了?
她大概是第一个这么运气的人吧,苍天哪,她竟有这样的荣幸吗?
只是…美人姑姑为何会独独对她网开一面呢?
待云思雨回神,美人姑姑也已经走出很远了,她大喊一声:“姑姑,我去送你吧。”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她的摆手和不理会。
云思雨回身对院子里的众人招摇的摆了摆手中的腰牌:“我好像真的很讨人喜欢呢,你们看,我得到特赦了,我可以见美人姑姑啊。”
“你都那么谄媚的说人家是仙女儿了,是人都爱听好话,她大概是一时被你说糊涂了。”但如倾撇
嘴:“你也得意的太早了吧。”
云思雨白他一眼:“我那可不是谄媚,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见过的人是不懂的,所以,有些人可以不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的眼神太吃果果了,我会骄傲的。”
夏侯靖摇头一笑转身对云初道:“你进去看看老人的情况吧,看看是否有何好转。”
两人转身进了屋里,云思雨也快步跟上。
云初把过脉后诧异的摇头:“脉象比之前紊乱了,可是…似乎是好现象。”
“什么叫似乎啊?”云思雨不理解这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那么多似似乎乎的事情呢。
“以前老夫人的脉向也很稳,但却不通畅,如今这脉序到处乱窜,倒是大有会打通老夫人的所有经脉的意味。”云初扬唇一笑:“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密切监视老夫人的情况的。”
云思雨有些愧疚的看向云初:“那就谢谢你了,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我们不是自己人吗?”云初扬眉一笑:“你何必与我客气呢?”
夏侯靖见云初直勾勾的盯着云思雨看,眼中神色意味分明,不觉有些不爽:“今天大家也累了一天了,袖手,今日你留下与云初一起照顾老夫人,明天我再让别人来换你们。”
袖手点头:“好,那你们先下山去吧,如今事情繁杂,没有必要全都守在这里。”
“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忙,还是让我跟云初留下吧,我反正是闲人一枚。”
“不行,你再这样麟儿该不认得你了。”夏侯靖想也没想的就摇头,以后这个女人必须守在他视线范围内才行。
“可这是我…”
“我说不行就不行,起来,收拾东西跟我下山。”
云思雨弩了弩嘴站起身,这个暴王,如果不是看在他今天表现
良好的份儿上,她才不要跟他一起走呢。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打算跟他一样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王府确实很忙,还有个端木连的事情在等着夏侯靖去解决呢。
他们回来的时候,端木连也已经回来了,他早就已经将今天上午穿在身上的那身南木国皇族象征的袍子脱下,换上了平常的常服,往日的端木连又回来了。
见端木连脸上带着抹忧色,夏侯靖也大概猜测到了几分,大家都没有换衣服,直接一起进了前厅。
云思雨本打算回镇宝宅的,可见大家这么热闹,索性也跟着一起来凑凑。
以前夏侯靖是不会让女人留在自己的会议中的,可现在,他似乎没有那么介意。
“父皇说了些什么?”夏侯靖坐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皇上先是跟我说了许多信任我,愿意与我达成共识之类的话,后来又说要我表现给他看,需要我自己出面将南木国战事解决。”端木连看向夏侯靖:“你果然是你父皇的儿子,他想什么你猜测的一清二楚。”
“不是我猜测的清楚,而是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我多少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