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在乎啊,因为我更在意的是你的行动,看你刚刚那么急切的带着你媳妇儿出去了,说,你们背着我干什么了。”她伸手捅了捅他的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怎么个严法儿?今晚的角色变化是不是要变成母老虎与小白兔了?”夏侯靖坏坏的挤眼一笑。
云思雨冷哼一声:“什么啊,臭不要脸的男人。”
“我说什么啦?明明就是你想歪了。”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塘边的苏玉钗早就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坐在那里捂着自己的心口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听着两人幸福的交谈着,心里竟像是有个缺口一般越腐烂越大。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靖王爷竟然也会有这样端和可亲的一面,在她的心中和眼中,靖王爷是个严肃的男人,是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不苟言笑,他不解风情,他雷厉风行,他不会对任何女人笑。
可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她错的好离谱,以前他会对苏霓裳笑,如今他会对冉乐姬宠,可对她,他能够给予的永远都只是冷漠。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竟要这样惩罚她,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将假的爱给了苏霓裳,将真的爱给了冉乐姬,而她,六年前空空如也的来,明天也将空空如也的离开。
这王府中就会像从来都没有过她这样一个人一般,这六年终是虚度了。
想着自己的未来,她的心不禁打起了冷颤。
明天过后,她将会成为弃妇,而且是一个甘愿被丢弃的弃妇。
若是她回到相府,那便会成为相府人人议论的焦点,整个焦阳城的笑话,给父亲摸黑的女儿,给大哥丢脸的妹妹。
而全世界唯一乐得看到她这样下场的人,大概也就只有苏霓裳了。
若她不回相府,那么她还能去哪里呢?真的像是跟哥哥说的那般让他为自己选一处宅子安静的老死终生吗?哥哥不会同意,而一个女人独住也会成为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冉乐姬说天大地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可她此刻确实觉得天大地大,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现在,她是真的羡慕起了冉乐姬的勇气,没有正妃的名义,没有家里人的喜爱,她照样能够隐忍着最终爆发的活着。
可她做不到,她已经做惯了天之骄女,被人捧在手心中的大小姐,被世人羡慕的王妃,若是此刻忽然让她变的一无所有,她很怕,非常的怕。
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抹念头,她唇角浮现出微笑,或许这灵机一闪的归宿对她来说将会成为最大的解脱不是吗?
她站起身,眼神有些飘然的回到了她的房间,房间中漆黑的可怕…
这边夏侯靖与冉乐姬一起回到了镇宝宅,她兴高采烈的道:“哎你知道吗,今天你媳妇儿来找我聊天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她是来找我茬儿的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竟给我讲故事,问我问题。”
“她能讲什么故事。”夏侯靖不屑。
“你知道吗,她说她十三岁就开始喜欢你,那一次进宫看到你跟凌王在一起说说笑笑,从此以后你的身影就映在了她的心上。
她还说她回家以后对家里人说她喜欢你,后来在城里举办过一次荷花节,听说那次需要找个人在宴池献舞,她为了吸引你,就让她爹帮她争取机会。
后来她很荣幸的得到了那次机会,然后就费劲心机的在家里编舞排练,到后来离表演没有几
天了,她却因为攀爬长梯的时候,那梯子忽然断了,她的腰骨受伤,结果与勾引你的机会失之交臂。”
“什么勾引,你最近这些日子说话越发没有管束了。再敢说这些不雅的词儿,我就让你以身作则表演一下什么叫勾引。”
“哎呀大爷,你想看人家玩儿妩媚就早说吗,怎么这样啊。”云思雨说着一抽胸前的手绢熟练的在他脸上一甩,随即媚态百生的围着他绕了一个圈儿将他按倒在椅子中坐到了他的腿上。
夏侯靖忍笑:“怎么不继续了?”
云思雨紧紧鼻子翻个白眼,重新跨坐到他的腿上一派正经的道:“我跟你说认真的呢,别闹,你才后来是谁代替苏玉钗跳的舞?”
“苏霓裳。”夏侯靖想也不想。
“你知道了?”
“我去参加了,当然知道。”
“哦,对对对。”云思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差点忘记那天是你跟苏霓裳的定情日了。”
“说重点。”看她上纲上线的说着说着就歪了,夏侯靖赶忙将她拉回重心来。
云思雨耸肩一笑:“我可没有因为吃醋嫉妒才说的下面这番话哦,我是摆明事实。你知道那苏霓裳有多过分吗,她居然用她姐姐精心为了你而排练了好几个月的舞去勾引你,结果呢,你倒是也很配合的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