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玉摇头:“不是,我做,过的我认,我没有,做过的,我死都不能,承认。”
于颜转头看夏侯阳的时候,就只看到他目光里有几分闪躲。
可她也顾不得问什么了,继续对郞玉道:“当初我被推下悬崖后若不是遇到了久将哥哥,可能也便无法活下来。
那时候我比你现在受的伤楚和痛苦要多的多,可是我撑下来了,就因为我想要回来向你报仇。
如今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我会让久将哥哥尽心尽力的救你,若你能活下来,那我们的仇便两清了,从此以后只要你不再害我,我便再也不会为难你半分。”
于颜说着站起身,夏侯阳也一起站了起来,几个下人将郞玉扶到一旁躺好,不一会儿久将赶到为其医治。
于颜看向五王妃,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
五王妃被她看的浑身都觉得很不舒服,半响后才道:“我的确没有害过你,你不必这样看着我。”
“我当然相信王妃你不会伤害我。”于颜还是笑。
五王妃抿唇:“恭喜你怀孕了。”
“谢谢,想必只要五王妃多努力,不日后也很快就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宝宝了。”
五王妃觉得自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真没想到她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在郞玉的身上,最后却还是没能斗得过一个小小的丫头。
不过她刚刚说还有人给她下毒?看样子恨她的人还真的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呢。
“那就拖你的福了。”
玉夫人的伤势被暂时稳定,久将让人将她抬回她的住处,郎大人也跟着一并离开。
夏侯瀚来到夏侯阳的面前脸色带着些阴霾:“九弟可听说了你带回来的那俘虏可能会被招安
的事情?”
夏侯阳点头:“略有耳闻。”
“难道九弟就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吗?这人毕竟是敌国的将军,就算是真的被招安,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为我国所用。”
夏侯阳扬唇一笑:“相信父皇总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再说,就算他真的不受用,我也有自信再将他活捉一次,这一点我从未担心过。”
“呵,看来九弟还真是胸有成竹呢。”夏侯瀚挑眉看了于颜一眼随对五王妃道:“跟本王回去。”
那夫妻二人离开于颜才松了口气:“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夜楚要被招安?”
夏侯阳点头:“极有可能,日前父皇单独召见了夜楚,两人谈了很久,当夜楚从父皇的上书房出来的时候,父皇就命人给他去了手铐脚镣,并专门将他从大牢中转移到了驿馆。
大家都在猜测夜楚可能是已被招安,只是父皇尚未下旨,所以很多事情还有待考究。
父皇是个仁义的明君,我相信他自有考量。”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于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夜楚给她的感觉她很明白,像是一只随时都会发怒的狮子一般,让她总有些隐隐的恐惧,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所从未感受到的。
更为重要的是他看她时的眼神,总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一般。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二人并肩往妍依轩而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开始下雪了。
于颜抬起手心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很快就因为她手心的温度化开了,她笑道:“这只魔爪好厉害。”
夏侯阳揉了揉她的发丝:“别淘气了,冷,快点走。”
“唉,我忽然间想起当初你整我的时候了,你还记得吗,我丢了你的马,你骂过我呢。”于颜用手肘碰了碰他。
夏侯阳抬手摸了摸她的脑瓜:“快吧那些不好的回忆都丢掉吧,老存在脑子里做什么呀。”
“翻小墙呀,你说我这不值钱的烂命给你生孩子,你打算怎么感谢我?”于颜对他挤眼。
夏侯阳双手将她打横抱起:“那我就将你当祖宗似的这样天天供着可好?”
“哎呀你放我下来,好丢人的。”
“那你以后还总揪着我小辫子不放吗?”
于颜努嘴:“如果一会儿雪下大了,你帮我堆一个雪人儿的话,我就不再揪你了。”
“真的?”
于颜点了点头:“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夏侯阳将她放下:“不过你该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对你很好了,我都没舍得打你呀。”
“你那些话说出来比打还严重呢,不许狡辩。”于颜抬手点了点他的嘴:“这是用来讲理的,不是用来狡辩的。”
夏侯阳呵呵笑了笑,他们两人到底谁在狡辩啊…
于颜伸手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妍依轩。
妍夫人正在带着久将做的布罩熏药草,见两人进来,她将布罩取下,“阳哥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