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抗议,公然叫嚣这个不公平的时代。
自然,没人看得到她的这份决心,看到的只是她的倔强与猖狂,以及她宁折不屈的精神。
那边大少爷翊安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雪地前拦住了那押解着明珠的浩荡队伍。
“母亲……”翊安一个箭步上前跪在了卫氏的面前,“母亲,息怒。”
卫氏瞧着儿子,心中更是怨愤,果然是被那个小贱人给迷住了吗?竟然特意跑来求情?
“息怒?”卫氏瞧着翊安问:“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你就让母亲息怒?”
“母亲,孩儿一定苦读诗书,考取功
名,日后让您扬眉吐气,求您……”翊安诚恳的哀求道,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卫氏大声还喝道:“她咒你母亲死,你若是敢再为她说一句求情的话,便是与她一样,咒我去死,那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卫氏瞧着儿子如此,眼睛一下子红润起来,越想越气,自己的儿子不帮着自己,竟然帮着旁人?
翊安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是垂头喊“母亲”。
卫氏也不再搭理他,径直离去了。
翊安又喊:“明珠……”
现在的明珠可不记得,她们曾经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只是认为“孝顺”总是没错的,虽说有些“愚孝”可是似乎也可以理解,他能够踩着雪来求情,已经很让人感动了。
那边二少爷翊轩已经来到了静园,高声喊着“苏昱”的名字,苏昱坐得端正,正在习字,心血来潮,又想写几个字玩玩,听见这声动静,便知道,肯定又有大事儿发生了。
不过,倒也没有吃惊,毕竟,这几天林府的动静大着,静园里也有几个侍女被撵走,他虽然没有过问,但是,心中有数。
一则认为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连累无辜,有些愧疚;
二则,责怪稚奴自作主张,本是要自清门户,没想到风吹得大了;
三则嘛,他们不犯错,也不会横遭灾祸,自求多福吧。
总之,他安稳便是了。
“苏昱。”翊轩一路喊着进来,苏昱悠悠的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抬眸瞧着大喘气的翊轩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毛躁了?”
“太太要处置明珠,父亲不在家里,二姐病下了,大哥虽过去求情,我猜是不成,如今能够阻止太太的人,只有你了。”翊轩急切的说。
苏昱得到的消息是藕香亭里平安无事的,不知怎么突然就变了。
明珠?苏昱听到这
个名字,依旧有些不快。
按说,她能够讲出那样的故事来,绝不是个好姑娘,林府很多人应该被处罚,她也该是其中一个。
“她怎么了?”苏昱淡淡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太太要当众鞭打她。”
“鞭打?”稚奴惊问着,想着明珠姑娘那个小身板,打打手板怕都受不了,如何经得起鞭打?这天寒地冻的,一鞭子下去,怕是要皮开肉绽。
“你连她为什么要挨打都不知道,却来这里找我去救她?”苏昱问:“怎么,我是天神么?什么都可以做到?”
翊轩认为人命关天,苏昱绝不会推辞,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可、可只有你能够救她。”
“我与你们兄弟姐妹交好,是因为大家年纪相差不大,且性情相合,我很爱与你们玩耍,可是,林家的家务,我实在是不能插手的,不能你们谁来求我帮忙,我就答应了谁?太太许是会卖给我三分薄面,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参与,实在不合情理。”
苏昱依旧是拒绝,翊轩也无话可说。
心中不由急躁起来,他在这府中,也颇有一些地位,因为学识出众,被父亲垂爱,可是,与翊安相比,嫡庶有别,又弱了一些。
可是,此情此景,在公在私,他都不能不理会。
在公,太太此举,就是要立威,若是无人阻止,让她立威成功,日后后宅之内,怕是再无他人的容身之处,她母亲自然会受牵连。
在私,他也不想明珠受罚。
他真诚的瞧着苏昱,不由双腿一曲,“我若这么求你,也不答应么?”
苏昱急忙起身去扶,“翊轩,我们关系如此亲厚,你若有事儿,我怎么会不答应,只是……你莫要让我为难。”
站在一旁的稚奴,此时上前在苏昱的耳边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