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着他们的笑声停了下来,王子鸣瞧着明珠胸口微微隆起的地方,问道:“你这里塞了什么东西。”
他恨不得摸上一模,明珠朝他吼道:“你是嫌自己活太长了吗?”然后扯着裙子抬腿去踹王子鸣。
王子鸣连连往后躲,“天哪,我的白姑娘,你真是美若天仙啊。”
谢宏一手拍在明珠肩膀上,喊道:“佳佳妹妹,我们去喝酒。”
明珠一面踹王子鸣,一面骂道:“天仙你个头。”又回头踹谢宏,“喝你妹啊。”
心里骂着:“苏昱,我要杀了你。”
王子鸣停止了玩笑,正经道:“好了好了,我们不笑了,今晚,扮上女装后,你要做什么游戏?”
本是想好好说话的,可是王子鸣一看到他家白兄穿女装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还要笑一会儿。”
谢宏郑重其事的说:“不要笑了,真的不能笑了,白兄,你寻个好地方坐下,我要将你今夜的容颜画下来。”
气得明珠差点失控抓谢宏的头发,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你们别只盯着我,苏兄今晚也要穿女装的,这是我跟他的契约,你们快点去人群里找,到时候,再慢慢笑。”
王子鸣道:“对对对,苏兄穿女装,肯定更美。”
谢宏也说:“可怜他们两个都是男儿身,不然,我们两个刚好将他们两个娶回家。”
明珠在后面,又狠狠的踹了他一下。
三人又找了一圈,并不见苏昱的
身影。
明珠气得跺脚,“他输不起,你们说,该怎么办?”
“既然是契约,那是不能失信了。”王子鸣道:“白白,你放心,我们一定为你主持公道,若是,他今夜没穿女装,明儿,我们就让他穿着女装,去大街上游街示众。”
明珠气得心肝脾肺都抽痛了,想着,若是苏昱失约,一定要这么对付他。
正说着,那边的舞台上换了节目,配乐也跟着换着。
丹娘眉开眼笑的走上台来,瞧着众人道:“各位客官,今夜,我们花船上来了一位琴艺高超的女子,她要为众位抚琴,为幽州战事筹备银两购买粮草,还希望各位多多捐赠,让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无后顾之忧。”
这边寻欢作乐得厉害,突然提起幽州战事,不由扫兴。
有客人不高兴了,“幽州与金陵隔着千山万水,我们金陵乃是富庶之地,税收本就被其他地方的要重,就连前段时间,皇上下圣旨招壮丁,都说了金陵税厚可免,此时,找我们捐赠粮草?怎么,我大周泱泱大国,如今连鞑靼这样的弹丸小国,都对付不了了吗?”
其他客人也跟着起哄起来,丹娘很是为难,脸色都僵硬。
此时,只见圆形的舞台上,四周如月光柔和剔透的纱幔飘扬下来,一名粉衣女子从天而降。
她一袭粉色衣裙,脸上带着一块玉色面纱,手中抱着一把古琴,盘旋着娓娓从上空落下,宛若一朵超凡脱俗的雪莲,惊为天人。
顿时,便吸引住了全场人的目光,好些男人透过纱幔,瞧着里头朦朦胧胧的身影,目光直勾勾的,恨不得将舞台上的那个“女子’给镶到自己的眼睛里。
粉衣女子衣袂飘飘的落地,盘腿坐在舞台中央,将古琴横放在双腿上,扬手拨动着琴弦,优美的琴声响起,顷刻好似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明珠细细看去,张大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苏昱不弹琴,她都没认不出来的。
“是苏
兄吗?”王子鸣小声的问道。
谢宏瞧着舞台上的一幕,也眼睛发直,“那里茶阵上,苏兄也弹了一首曲子,但是,与今日的曲子相比,却是云泥之别,苏兄的琴艺真是……”
苏昱边拨动着琴弦,边吟诗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明珠从前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迷魂曲”,这一夜,她信了,彻底的信了。
当日,茶阵上的唐祝两位画家,文李徐沈四位诗人,作诗作画,一夜功夫,挣了整整一万两银子。
而苏昱这一首曲子,募捐了两万三千两银子,可以买将近六千石白米。
可见,他的琴艺有多高超!
原本是寻欢作乐的花船,此时,却完全变了滋味,好些人又谈论起来幽州战事与时下政局来。
明珠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对苏昱的女装感兴趣。
可惜,等着明珠等人在后台找到苏昱的时候,他已经换回男装了,正在束发。
明珠道:“你这简直就是耍赖嘛,又是纱幔又是面纱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你的穿女装的样子。”
苏昱却不以为然,“我只是答应穿女装,却并没有说不能带面纱的。”
明珠气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