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多。”
稚奴诧异地瞧着曦月说:“曦月,我感觉你变了,我们是公子的奴仆,自然该顺着主子的心意,你曾经不也说过吗?主子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这是我们存在的价值。”
“不是。”曦月反驳道,“我存在的价值是保护主子周全,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其余的都是空话,他中毒之时,明珠贪生怕死,先是换了解药不说,而后又拒绝找贺赫换解药,视为不忠不义……”
“当时你不在,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曦月强调道:“可结果是这样。”
稚奴说不过曦月,却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我反倒是认为所有的人都逼着明珠姑娘去换解药,很是对不住明珠姑娘,她为了公子,从京城追到了这里,又为了公子,以身犯险,去接近贺赫,她……”
“你竟然为她说话?”曦月纳闷地问,“就因为她贪生怕死,公子差点死掉了。”
“明珠姑娘的命也是命。”
“那她与公子的命,谁更重要一些?”
稚奴意思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等着曦月的气稍微消减了一点,才说:“明珠姑娘也是我们的朋友,这两年……”
稚奴还未说完,曦月便狠狠地打断了他,“我没有朋友,只有主子。”
……
明珠回到了玉姝的房间里,玉姝背朝外侧躺着,“如今你好大的脾气,说你几句,你便甩脸子便走?”
明珠听着玉姝的声音都是湿润的,也有些不忍,掀开被子上了床说:“明明是你先发脾气。”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发脾气?”玉姝坐了起来问明珠。
明珠瞧着她满脸泪花的,一时心中什么气都没了,又想起了苏昱的话,望着玉姝说:“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知道什么?”
“你问我信不信你?”明珠道,“我应该很直白地回答你,我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许是我用错了方法。”玉姝委屈地说,“也许当年你本就想陪着小公子去京城,只是顾念我无依无靠罢了,我直接命你与他走,你便也就去了,我何苦多此一举?害得你伤心,又让我这般难受。”
玉姝哭泣道:“这些年,我的心力,一半惦念着元澈,一半惦念着你,早早就耗尽了,也不知能够活到几时去?”
玉姝委屈地哭了起来,明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着她逐渐回味过来,一股子震撼之感不知从哪里袭来,“你说什么?”
她扶着玉姝的肩膀问道,玉姝却是不理会了,那心中的委屈与心酸全部化为眼泪滚滚而来。
红玉端着脸盆进来,“还说什么?小姐当日是为了让你跟着苏小公子一同
回京,所以才故意写了那份请罪书的,你倒也是不辜负她的心愿,看见了,问了不问一声,直接就走了,她给你写了信,说明了此事,可是你却从未收到过。”
红玉越说越激动,“她只当你心中怪她,再不愿与她交好了,这些年她为了此事,多少个夜里垂泪不止的。”
“怎么会这样?”明珠的脑袋“嗡”了一下,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那些过往的事情如数被勾起,当年在林家祠堂看见那封请罪书,她有多么的难过,今夜,她便有多震撼。
“罢了,总之,你也不是我过往认识你的明珠了。”玉姝推着明珠下床,“你早早便将我们过往的一切都忘记了,自然认定是我阴毒狠辣之人。”
明珠一时无措,被玉姝推下床了,却一步也挪不动脚。
她从未怀疑过,这是玉姝为了将她推给苏昱而特意设计的,如今想来,那日是多么的巧合!
一时也在心中懊悔,当日,若是她鼓起勇气问上一句,何至于会误会这些年?
红玉拧了毛巾递给明珠,示意她为玉姝擦泪,明珠接过,小心地走到了床边,轻轻地将玉姝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我虽然不是你过去的明珠了,可是,我与她一样,心里头非常挂念你。”明珠宽慰道,“你快别哭了,你这么哭,我也要哭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这样了,说好的,守望相助,疾病相扶,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谁也不能半路就违约的。”
玉姝的眼泪不但没止住,反倒流得更多了。
“那你还听不听我的?”稍后,玉姝擦干了眼泪,瞧着明珠问。
明珠点头,“我自然听你的。”
“那好。”玉姝道,“等着回到了京城,除非公子明媒正娶你,否则,你不可再与他私下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