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也该先将我家公子扶起来才是。”又听展南这般说道,便故意刺他说:“格桑国的民俗与我大周颇有不同,不知道惦记人妻,在格桑可行不可行?”
展父一听,目光一凛瞧向展南,他本不知道明珠在大周已经嫁做人妇,展南三番五次地提起要迎娶明珠,明珠都未点头,他也并未多想,此时,听稚奴这般道,反倒是
明白其中缘故了。
展南被父亲这么看一眼,心中不由一慌,喊道:“父亲……”
话还没有说出口,展父一个刀眼喝住了他,他便也不敢说话了,只能站在一边,心中很是怨毒稚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与他好生较量一场,打得他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不可。
“苏先生,你先请起。”展父终于伸手将苏昱搀扶起来,苏昱客气道:“舅舅唤我苏昱即可,若是愿意,唤我一声昱儿,我心中更是欢喜。”
展父道:“你是大周使者,我格桑国王见你怕也会尊称,老朽如何能直呼其名?”
“天上雷公,地上舅公,面见格桑王那是公事,在您这里是家事儿,您如何称呼我这个小辈,都是应该的。”
明珠穿越过来,设定就是个孤儿,嫁人时,也没有父母做主,如不是她自己想着一些招为难了接亲团队,那苏昱这个老婆实在娶得有点轻松了,眼下有个舅舅在,苏昱便也如同见了岳父般,乖巧有加。
展父听着也很是受用,明珠听着则是在心中暗笑,想着苏昱若是生活在现代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没有了侯门公子这层身份,他会如何?
“明珠。”展父喊道,“此事,你如何看?”
“我……”明珠踟蹰着,心中一点主意都没有,想着当日在京城南郊等苏昱的情景,那种从希望到死亡再到绝望的心境,她心中再想念苏昱,也不能将过去承受过的苦,当做若无其事。
“明珠,你不愿意与我走?”苏昱见明珠如此,不由很是难过,一手就捂住了胸口,失望道:“我以为我这般长途跋涉,翻山涉水的来找你,你一定会与我回去。”
明珠冷冷地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回去?”
苏昱见明珠这般态度,心下
不知多难受,一时竟然昏厥过去了。
明珠与展南父子都惊慌起来,稚奴扶住苏昱道:“劳烦给我家公子一张床,他多日赶路都没怎么休息过。”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珠这个直肠子的人,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带着苏昱进入了她的房间。
她所住的木房子依傍着几根百年大树而盖,屋内空间倒是不打,却顺着树根往上盖了个小阁楼,远远瞧去就好似长在那些大树之间,十分美观,里头布置虽没有太多华丽物品,却极其雅姿。
掀开门帘朝内走去,临窗摆放着一张小窗,铺着灰青色的床单,一床丝绸薄被横折在一边,整洁又温馨。
明珠帮着稚奴一同将苏昱扶到了床上,心中暗叫了一声“病秧子”,可又压制不住对苏昱的关心,她问稚奴道:“你们走了多长时间?”
“从去岁九月走到了如今。”稚奴回答道。
明珠想那边是整整半年了,她与展南在路上也走了半年,可是,他们可是直接回来的,并未去拜见格桑国王,而且,展南熟悉会格桑的路,而苏昱怕是不知,如此算算,他们在路上的行程是非常紧张的,怕是日夜兼程才能够此时赶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明珠抱怨道,“哪怕他那时出来留我一留,我许也会改变主意。”
稚奴道:“你可是在说信的事情?”
“我信中说得很明白。”
稚奴叹气道:“是说得很明白,可是你也要公子能够看到啊?”
“他没看到信?”明珠大惊起来,“不可能,我放在那般显眼的地方,何况,当日我去悦来客栈,你们有没有派人跟着我,我心中很是明白。”
明珠自然想不到曦月姑娘会私自拆开要苏昱亲启的信,而且还大着胆子取走了两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