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禀告说:“稚奴回来了。”
苏昱听见那人的禀告,并没什么表示,继续对弈。
明珠问:“他受伤了没有?”
稚奴整个冬天都是在锡山林子里度过的。
去的时候,苏昱给了他一些信号弹,让他每天夜里都放一支保平安,一直以来,他倒是都做到了。
今儿,恰好,他从锡山林子回来了。
那人道:“受了一点轻伤,曦月姑娘正在给他包扎。”
明珠吩咐道:“那便先让他们夫妻聚一聚吧,告诉他,他主子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苏昱顿时都要滴冷汗了,很是不明白他的妻子为什么要用“活蹦乱跳”来形容他?
太有画面感了。
风繁笑道:“稚奴,便是当年大闹幽州监狱的人吧。”
“将军知道得很是全面。”
“你我虽然今天才相识,可我在内心里与你较量许久。”风繁郎爽道。
“能与风将军较量,苏某荣幸之至。”
“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身边的一个稚奴,不知道敌过我身边多少护卫?”风繁有些羡慕的说。
“与朱先生相比,他便太无能了些。”
恰好此时,里头的朱大夫已经做完了手术,他收起了工具,边帮风繁包扎伤口,边道:“多谢苏公子赞赏,在下愧不敢当。”
此时,风繁便稍微表现出一些痛觉,风
雅忙住扶住他,“大哥,你还好吗?”
苏昱放下棋子道:“将军先休息,我们改日再继续。”
风繁也将棋子放在棋罐里道:“那我叨扰了,朱大哥……”
风繁喊了一句,什么都没说,那朱大夫却好似明白了风繁的意思,恭敬地送他离去道:“公子放心。”
明珠又忙着吩咐人送风繁去客房休息,风雅扶着她大哥一同去了。
那朱大夫走过来恭敬道:“苏公子,在下奉家主之命,为公子把脉。”
苏昱刚开始并不愿意,不过见风繁这番好意,也不好拒绝,便坐下让朱大夫把脉。
过了一会儿,朱大夫道:“公子的寒症跟随公子许多年了。”
苏昱说:“如影随形。”
“寒症好控制,却不能治根,公子身边怕是也有名医几名,仔细调养过。”
苏昱道:“他们与先生比,定是望洋兴叹。”
“若公子愿意,给在下两年时间,虽没有十分把握,可一定能够助公子少承担一些疼痛。”
明珠在旁边听着自然是高兴,激动地喊道:“真的?”
这些年,明珠对于苏昱的病也是见怪不怪了,外头瞧着,他倒是好好的,只是,一天吃多少药碗药汤的,她心中有数。
明珠真是生怕哪一天,这个病犯了,就再不能康复了。
朱大夫正要说什么,苏昱打断他道
:“先生要为我治病,苏某十分高兴,只是,病久了,难免灰心了,辜负先生美意了。”
朱大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现行告退了。
送走了朱大夫,苏昱与明珠便快速朝稚奴曦月的院子去了。
远远地便听见曦月的声音骂道:“你怎么不死在锡山林子里啊,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用?”
“这个曦月姑娘……”明珠听着就要进门教训人了,可见苏昱依旧不紧不慢的,又收起了气势。
“我、我……”稚奴结结巴巴的。
“我、我我什么啊?”曦月道,“你不知道你这么做,公子心里会有多难过?”
“你别说了。”稚奴烦躁道。
曦月嚷道:“你还敢吼我?”
接着便是一顿砸锅卖铁的动静,紧随着稚奴痛叫了两声。
曦月姑娘又心疼了,骂道:“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不躲?来来来,我看看。”
明珠暗笑,他们的日子过得锅跟锅铲似的,日日打打碰碰,却是谁也离不开谁?
“公子,少夫人……”稚奴先瞧见他们入门,忙着起了身。
曦月也紧随着起了身,“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明珠笑说:“我好久没见稚奴,我想他了。”
曦月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明珠便兴致更高了,关心地问道:“稚奴,你受伤了没有?”
“不打紧,不过是点小
伤。”稚奴道,“谢少夫人关心。”
苏昱问:“给你准备的东西,你都用上了没有?”
稚奴瞧了一眼苏昱,见他倒是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为意气风发了,心中也稍微放了心,微笑着说:“公子考虑周全,锡山林子里的猛兽也近不了身,天寒地冻,倒是能够让我专心练剑,剑术增长不少。”
苏昱沉默了一会儿,稍后道:“我知道你是想我振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