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展南特意提醒,明珠还真是没往那方面想,风繁说是送给苏昱御寒的,她便也是这般想的了。
“他疑心我?”明珠疑惑地问。
展南说:“你不知昨夜你与风将军的歌声和得多好?”
“夜里狼一直在叫,我心里头害怕,才会唱歌。”
“那你与风将军人前衣衫不整,又拉拉扯扯,这又怎么说?”
明珠急忙反驳:“什么衣衫不整?那是摔下山崖的时候,被树枝给划破的,又什么拉拉扯扯?那是我脚伤了,风将军扶着我罢了,怎么,按你们这个意思,我得在地上爬着才合适呗。”
“你?”展南一时无言,完全理解苏昱的生气,明珠说话怼死人不偿命,“可,人言可畏,昨夜的人,谁心中没有多想?苏昱心中自然也会多想……”
“想什么?”明珠不悦道,“他该想的不是我死里逃生,可喜可贺吗?若是疑心这个,干脆让我死在山谷里好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地去找?”
“我格桑男女不拘小节,可也没有你这般不分轻重。”
“我看你对大周的一切都格外崇拜,无论好的坏的,都学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格桑的福气,还是格桑的晦气?”
兄妹两个,声音越发大
了起来。
展南喊道:“你自幼在林家为婢女,不曾有父母耐心教导你,可是你跟在大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也该知道女子的三从四德。”
“我记得你我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并不在意这些事儿。”
“正因为如此,格桑才会落后贫穷。”展南道,“牝鸡司晨,霍乱国本,在家里也是一样。”
明珠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胡说八道……”
“你越发无章无法。”
“是你不知善与不善?”明珠指着外头道,“不信你去找苏昱,你把这番对他说,他也要凶你。”
明珠问:“按你的意思,格桑国之所以多年来,贫穷落后,都是女人害的?你也不想想,生你的母亲也是女人,莫非,她也是霍乱国本的人?”
展南自然是说不过明珠的,只好道:“反正,我郑重提醒你,那风将军对你意图不轨。”
说完便离去,明珠喊道:“得了吧,分明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话说完,展南都已经摔门离开了。
明珠气得胸口疼,小夜急忙过来道:“快别跟展大哥生气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咱们没个娘家,若非没有他这个表兄在,当年选诰命夫人,可是要输了。”
“
谁与他生气?”明珠大叫道,“我在气苏昱,什么玩意儿?我好不容易活过来,与我甩什么脸子?夫妻这些年,竟然这般疑心我?他可是娶了个女人在屋子里罢了七八年,我这算什么?”
“小声些吧,公子就在对面书房呢。”小夜忙着上前劝道。
“就是让他听见。”明珠故意将嗓子扯得极大,“我十几岁就跟着他,怎么样都是相信他?他敢为这点小事儿疑心我,良心被狗给吃了?他欺负谁呢?”
那边书房里,明珠的声音苏昱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倒是淡定,坐在书桌前写字,好似什么也没有听见。
稚奴实在是忍不住了,走过来小心地开了口,“公子,少夫人死里逃生,正是需要您安慰的时候,怎好让她这么大发雷霆?”
“我又没说什么”苏昱自动屏蔽外头的声音,“是展南惹了她。”
展南本来想要进来找他的,赶巧听见这话。
他在门外喊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自幼身体不好,不能习武,这便罢了,我的大外甥,你为何也不让他习武?莫非日后让他跟你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稚奴一听这话,就要打人,他一向都有想要把
展南“打死”的心,特别是在他怼苏昱的时候,简直是不能忍。
“别激动。”苏昱看透了他的心思,忙拦着,对于展南的话,不以为然,权当被蚊子叮了。
对此,他也表示很冤枉,不让晨儿习武是明珠的意思
她说:“习武做什么?正因为习武的人多了,世间才会这般暴力。”
“你在我家里喊什么喊呢?”那边明珠也听见了展南的话,喝道,“我的男人孩子,轮得到你来教训啊?”
展南感觉自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堵,好没意思,气冲冲地走了。
苏昱听着这话不由笑了,稚奴越发不懂了,“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稚奴。”苏昱转移话题问道:“曦月的病如何?”
“大夫说是担忧过甚,引发心悸,没大碍,谢公子关心……”
稚奴说着说着感觉不大对劲,提醒道:“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与少夫人认识多年,她是什么人,我们心中都明白,她是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