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爷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书房门的方向走去,完全忽略过衙役惊恐而紧张的语气,他直接打开门,也没等衙役说话,他的大掌直接呼了上去。
衙役哪曾想他会这么做,加上他的力度很大,衙役猛地不防直接摔到了一边,脚下不稳更是直接滚下台阶。来之前人还是好好的,可是师爷开门的一系列动作,彻底让衙役懵了,也带了一身伤。
虽是擦伤,可是脸上被打得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疼,而且摔了一下正好就摔到了腰部,衙役都要觉得自己的腰间要断了一般。有些愕然地看着往前走来淡漠如魔鬼的师爷,“师……”
“连名带姓地喊本官,你还是大胆得很呐!”师爷这辈子其实最恨的就是别人喊他师爷了。尤其是他坐上了师爷的位置后,别人喊得那叫一个勤快,可是他的姓名本就是“师爷”,听在别人的耳里是恭敬有礼貌,可听在他的耳里却觉得扎了根刺似的,整个人都觉得特别不舒服。
想到这里,师爷更是恼得厉害,看着衙役的目光恨不
得把衙役吃了似的。而衙役,则是有些怔愣地看着师爷的方向,突然想起师爷初来府衙中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师爷,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当时,师爷因为救了大人的千金,回到府衙中却是没一点的架子,依旧和他们打成一团。如今才刚坐上代理知府这个位置,师爷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连名带姓?大家好,我是师爷。当两个画面都重叠在一起时,衙役总算明白自己被打的原因,可是心底却是更恨了。凭什么他的姓名如此以前因为职务方便所以都喊的师爷,现在刚坐上代理知府这个位置就露出了真面目,还真是可笑!
只是,衙役也只是敢在心里这般腹诽,可是脸上却作一副恭敬模样,紧接着毕恭毕敬地跪在地面上说道,“是小人的错,大人消消火,消消火。”
略带狗腿的话说起来,师爷浑身的火气终于消减下去不少,看着面前的衙役并没有什么异样,心底终于舒服了不少,却还是警告着衙役,“下次小心着些。”不然可没这次这么好的运气了!
衙役连连点头称是,可是眼底却是划过一丝狠戾。等他抬起头时已经恢复正常,而站在他面前的师爷也恢复了平日里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佯装清高地开口,“前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他可是不放过任何装蒜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想起刚才衙役的慌张,脸色一沉,明显对衙役很不满。衙役大概也知道这个所谓的师爷,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如今听他这些话心里虽是很厌恶,可表面上却重新染上了慌张,“大人,衙门外翻天了!”
听闻事情经过的师爷,一边急促地往衙门外的方向走去,一边数落着身边的衙役。又是说别人不尽早把事情告诉他,却是没想过是谁刚才一开门就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又是说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处理完,怎么可能会有人闹事。一路上嘴上喋喋不休可算是来到了府衙门前。
初初一眼看去,
师爷都觉得头晕目眩得厉害。因为府衙门前跪着许多平民百姓,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张状纸,看起来格外的壮观。按理说跪在府衙前可谓是闹事,可是这些百姓却只是跪在原地的位置上,连动都没动。
哪怕是有些喜欢欺负人的衙役,在看到这一幕也无从欺负起。
直到好一会的时间,师爷反应过来时,才连忙地上前,居高临下地站在百姓的面前,颇是君子礼貌地开口道,“诸位乡亲父老,你们这是做什么?”
人群中不知道谁开口说了一声,“我们要告状!”等到师爷往声音的方向寻去时,却是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的扩大,直到好大一会的时间,师爷才继续说道。
“你们要告状可以,可是为什么要跪在府门前?这可是扰乱秩序啊。”师爷的心底很不屑,他觉得自己都已经把陈安留下来的案件全部都清干净了。
有冤的伸冤,无冤的看罪名。通常能够留在府衙里的犯人,大多数都是无罪的,剩下的那小部分,不是小偷小摸就是摸了一下人家小妇女,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罪名可说。
为了体现自己博世爱民,师爷通通都把犯人给放了出来。可是今日里这些刁民却是集结在这里还要告状?究竟还有什么人是需要他们状告的?
“请大人替我们伸冤哪!”
“请大人替我们伸冤哪!”
声讨的声音如同波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所有人都相继磕在地上,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无头的冤魂。
心底突然有些发毛,眼前突然出现了些许的昏眩,师爷的耳中似乎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死得好冤枉啊,死得好冤枉啊。”
这种恐惧的感觉不自觉间涌满了师爷的心间,直让面前的师爷浑身都忍不住地打颤,嘴唇都颤了颤,“好了好了,有什么冤情你们尽管说来,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