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府中,方怡的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汗渍和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难受得打紧她却是来不及更换衣衫,连忙往哑女所在的柴房而去。
她不该忘的,不该忘的。
想到在涵王府中花厅舒靖涵说的话,方怡再一次地打了个冷颤,心中更是懊悔,她怎么能够忘了呢?怎么能够忘了这一茬事情?
涵王殿下能把人送到她的身边,那自然也清楚地知道哑女的近况。
近来的一个月中,因为觉得顾潇然不会再回来了,而哑女跟在她的身边也没有一点的用处,再想到哑女之前为了顾潇然而打她的一巴掌。
记恨在心的她更是张狂,屡次为难哑女,这一次更是把哑女打成重伤!
想来,涵王殿下一定是知道她的作为了,之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事情还不算严重,可现在说出来,一定是觉得她做得过分了,为了给她一个警告。
让方家在京城中消失!
想到舒靖涵说的那一句话,方怡不由地打着冷颤,她可不想自己成为方府的罪人,她如今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在方府中站稳脚跟,并且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人而已。
若是因为一个哑女,而毁了自己所得到的和想要的,甚至连方府都毁了,方怡是不愿意的。
正因为不愿意,所以她也不敢去赌,慌忙地前往柴房,看到哑女奄奄一息地躺在湿潮的稻杆上,她浑身都因此颤了颤。
惊恐地唤来大夫。
方府中方怡已经惊恐得坐立不安,展府中刚回到府中的展楚岩也同意坐立不安。
他怎地没想到,回到府中的第一时间自己的父亲赶来见他了,确定没事之后突然就栽了过去,完全把展楚岩吓懵了。
有了顾潇然那一出,现在的展楚岩可谓是内心中阴影极重,慌忙让齐云枫前来。
“怎么样?”展楚岩站在床榻边上,看着齐云枫松开展江策的手腕,上前紧张开口问道,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
齐云枫自知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够隐瞒,自然也不会跟展楚岩开玩笑,从自己
的位置上起身,摇了摇头,“展伯父是中毒了。”
展伯父是中毒了。
展伯父是中毒了。
宛若晴天霹雳,正好劈在了展楚岩的头上,劈得他外焦里嫩的甚至连反应都已经忘记,直到回过神来,他惊恐地抓着面前齐云枫的胳膊,“怎么回事?”
齐云枫被抓得生疼,却也能理解展楚岩此时的情绪,连忙地开口道,“你不要紧张,这种毒是慢性的,一时不会出什么事情,我也能够解决。”
因为齐云枫的话,展楚岩的情绪也缓和不少,发现自己紧紧抓着齐云枫的胳膊时,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充满歉意地开口道,“抓疼你了吧?”
他倒也不想这么紧张,不过有了顾潇然那一出事情,如今刚回来自己的父亲又出这种事情,他自然是害怕的。
受伤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他不得不提起心神。
“没事。”即使被抓得生疼,齐云枫也全装作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这才一五一十地告诉展楚岩的情况,“展伯父身体内的毒素就好像我跟你说的,是慢性的,一时不会出事。”
“那刚才……”展楚岩没把话说完,想到刚才展江策才刚确定顾潇然没事后,人直当当地倒在地上,若不是他扶得及时,也不知道会出些什么事情呢。
齐云枫想了想,很快便把原因找了出来,“展伯父体内的毒素虽然是慢性的,但是隐藏得极深,平常还真的不可能看出来,这一次是因为见你回来了,激动也把体内的毒素激发出来。”
这也是展江策突然晕倒的原因了,不过若没有这一出,齐云枫也不能够保证,若是等到毒素真正地发作时,展江策会不会还有命在。
听到这里,展楚岩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松下去,反而悬在喉咙间不下,“毒素潜伏了多长时间?还有究竟是何种毒素,怎么出现的?”
展楚岩很怀疑,却也因此更加怀疑毒素的到来。
齐云枫没发现是正常的,毕竟他在府中居住却没有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用膳食,两人
各有各的事情,如今会在这些个事情上出这档事,不知道该说是命中注定还是个故意为之的阴谋。
“毒素潜伏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齐云枫也皱起了眉头,想到这个时间他也是不由自主地蹙起了自己的眉头,“这种毒素有可能在膳食中出现,却有可能在用的东西上。”
齐云枫说得很认真,而展楚岩也是皱紧眉头,直到好大一会,展楚岩才继续地开口说道,“这两天你用膳时与父亲一同,可行?”
他对毒方面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如今齐云枫说起他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了,毕竟外人也不知道齐云枫会医术,包括展江策。
“乐意至极。”齐云枫很认真地开口说着,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着实是简单,尤其是他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