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听到沐唯的回答,拓跋香儿眯起眼,似有几分不耐烦的又问:“你莫不是将应下了帮我约衍王那一茬,给忘记了?”
“忘倒是没忘,只是……我与衍王关系尚浅,昨日一直没有寻到再次约他外出的机会……”沐唯欲言又止的,似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又好似有些难以启齿,好一阵儿她才又轻声说道:“近来京城里关于我跟衍王的各种不实谣传本就层出不穷,我担心衍王本人也误会我对他有意思,所以就没能说出口。”
“……”
拓跋香儿情绪不明的挑挑眉,也不知是不是信了沐唯的话,她在沉默片刻后,突然起身去到床前定定看了沐唯片刻,而后道:“你今日气色的确不太好,我也就不继续打扰你休息了,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再前来与你商量约衍王一事。”
沐唯有心想拒绝。
因为要入衍王府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帮心仪衍王的拓跋香儿约衍王外出。
但拓跋香儿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撂下那话就转身走了。
在她之后,沐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得让晚娘快些把消息放出去了。”
花芷知她说的是要对外放出她身染重疾那个消息,花楹却听得一头雾水。
但她正要询问,就被花芷给拉拽出去了。
随后凤衍从一侧屏风后缓步踱出,轻眯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意味不明的盯着沐唯。
沐唯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说话,只好先行开了口,“殿下身上的伤该是还未痊愈吧?怎么又跑来我这儿了?”
问完,她见凤衍好似要在她床沿坐下,忙往床内侧挪了挪。
谁想那位爷却因为床外侧空了出来而径直和衣躺到了她床上,然后瞌上眸子轻飘飘丢出一句,“本王来加深与你之间的关系。”
“额!”
沐唯瞬间想到她刚与拓跋香儿说了她跟衍王关系尚浅。
为此她又往床里面挪了挪,挪到几乎要贴着墙壁了,她才僵笑着问:“殿下来多久了?”
她可是在花芷把花楹拽出去后,看见他老人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一瞬,才知道他来了的。
“你委屈的埋怨太子之前,本王就来了。”
“呃……”
沐唯暗暗一惊。
他竟来了那般久了!
紧接着她就听见凤衍以明显透着不悦的声音问:“你心里还有太子?”
“没有!”沐唯果断否认,然后解释道:“我前面那般跟太子说话,也不是在埋怨,我不过是想让太子对我生厌,不要再来搭
理我罢了。”
“那你是不能如愿了。”
“为何?”
“太子身边多是逆来顺受,温柔如水的美人儿,日日千篇一律,早迟会乏味,你不再如从前那般待他,反倒会让他对你生出兴趣。”
“唔……”
沐唯狠狠一拧眉。
那她便如从前那般与太子相处好了,反正她身染重疾的消息传开后,她也会很少出门。
与太子见面的次数也会变得屈指可数。
然那位爷却似窥破了她所想一般,又悠悠然启口:“太子已然对你生出了兴趣,你若如往常一般与他相处,恐会惹得他想要提前得到你。”
太子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
如今太子东宫里头的那些女人,大多都是先失身于太子,随后才匆匆入东宫的。
“那我该怎么做才好?”沐唯又头疼了,“殿下可有好的法子?”
“没有,自己想。”
“……”
沐唯无语的看着他。
他把太子看得那么透彻,哪里会没有法子?
但那位爷完全无视了她,就那般把她的床当成了他自己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听到他发出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时,沐唯下意识是想叫醒他的,但见他脸色不太好,她又没忍心叫,便就贴墙靠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
他侧脸极美,那不时颤动一下的长睫,看得人心跳加速。
而且睡着后的他,没了平时那股张扬又深不可测的气势,安静美好如世外谪仙。
沐唯看得久了,不知不觉的就那么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傍晚,枕边还留有丝丝药香,但床上已没了那位爷的身影。
她匆匆唤了花芷进来问:“你可知衍王几时走的?”
“该是刚走不久。”花芷担心花楹与旁人闯入,一直在外面守着。
“刚走啊……”
沐唯皱皱眉,因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而精神头好了许多。
花芷细细观察了她片刻,瞧出了她气色的好转,才与她说:“前面三夫人来过,不过她听花楹说小姐你身子不适在休息后,就立刻离开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