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的脸色在不断变化,沈言看她什么也憋不出来,唇角一掀,出了乐坊。
碧霞等得直打瞌睡,“娘娘,奴婢还以为,您要在这里过夜呢。”
她差点把马车赶回去了。
沈言,“胡说,我像是随便在外头过夜的人吗?”
碧霞汗,娘娘,奴婢也是数不过来了……
才回到太子府,便听到东头一阵喧闹,一般那些工匠都在老老实实干活,动静这么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言便往东头去。
又是两个工匠倒在地上,脸色发青,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呼吸。
楚懿在。
沈言院子里的一个杂役跪在地上,一脸惊恐。
看到她来,眼睛一亮,“娘娘,奴才冤枉啊。”
“冤枉?”凌风一脚踹在杂役的身上,“你毒杀了工匠,还说自己冤枉?”
杂役被踹倒在地上,脸一下子被擦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沈言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一脚,她记住了。
“凌风,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太子妃。”
楚懿凉凉道。
凌风道,“
是这样的,这个杂役送水给这些工匠喝,喝了水之后,就倒下了两个工匠,我们怀疑,是水里出了问题,可是这杂役死不招供。”
“水里有问题?检查过了吗?确定有毒吗?”
沈言冷笑。
楚懿道,“还要近一步确定,只是这杂役最为可疑,所以先行对他审问。”他看着沈言,“不会是你指使,想要包庇吧?”
这就想要把脏水往她的身上泼?
沈言表情很平静,“太子这么快污蔑我,莫非是因为这件事是你做的,所以心虚?”
她抬眼,静静对视过去,眼眸犹如冰封。
楚懿,是你逼我的。
楚懿只觉得沈言眼里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他皱起眉头,“是你的杂役送来的水,若是水里真的有毒,他要被处死,你也难辞其咎。”
姜大夫赶过来了,检查了一下刚才工匠饮用过的水,脸色一变,“这水里被下了断魂散。”
楚翊冷声道,“沈言,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你要这些工匠为你卖命,却又毒杀他们的性命,这正符合你的性子,喜好玩弄人,视人命如草芥。”
那一名工匠听说水里有毒,顿时慌了,以头磕地,“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下毒,求娘娘给奴才一个公道。”
沈言莞尔,“楚翊,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别人在水里下毒,污蔑我和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