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说,“再过些日子,就是小世子和小郡主一岁的生辰,这样下去,宾客进入太子府,还不知道怎么说。”
沈言听着她们抱怨,也是一声叹息。
这香不仅仅是飘过来了,对男人的作用的确不小,墨君逢夜晚更加卖力了,现在她的腰背酸痛得很。
她有点郁闷,几个妃妾正斗得热火朝天,她从不能让她们停用吧,再说,这事上也没有人会听她的。
便起身来,到香味还没有波及到的东头逛去了。
这一出来真凑巧,她看到楚懿正在朝她的阁楼走去,比起以往,脚步有些虚浮,丰神俊逸的脸透着憔悴,也清瘦了几分。
楚懿看到了她,眼眸一黑,他正带了工匠来,观摩这一座阁楼的构造,不想被沈言碰了一个正着。
两人大眼对小眼,气氛一时有些寂静。
还是沈言先开了口,“哟,殿下还是想偷?真是防也防不住啊。”
“沈言!”楚懿寒声,“这种建筑结构,本宫是要定了,你莫非要杀了本宫不成,本宫若说是自己派人摸索出来,父皇也不会治本宫的罪。”
啧啧啧,竟然有人无耻到这样的地步,沈言也是开了眼界了。
就这种事情,楚懿如果执意,她也防不了,不过,能不能把这种结构的原理掌握,还得看他的本事。
“可是太子这样被掏空的状态,要观摩也观
摩不出个什么来,不如先回去修身养性,等有点力气了,再来偷窃也不迟。”
沈言上下打量着楚懿,唇角的笑,意味悠长。
口口声声偷窃,楚翊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这世间的一切,莫不在相互学习中长进,你要说偷窃,等于把所有人都算在其中,本宫不会和你计较。”
沈言不由得叹了一声,“连盗取别人的东西,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楚翊啊,你还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不过,你要学就学吧,千万要学好了,别浪费了我的宽宏大量,更别建到中途的时候倒塌了。”
工部尚书那儿,楚翊已经没有脸去,她倒要看看,他能学到几分精髓。
楚翊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沈言,“你玩够了是不是?”
“被你看出来了?”
沈言面上一派闲适,“我的东西,自然是我说了算,你不服气又有什么用?你莫不是以为,只要是我的,你就可以随便拿来用,你觉得你可以永远如此吗?”
“你想说什么?”
楚翊一个字一个字道。
“你心里明白。”沈言负手望天,满眼轻蔑。
楚翊既然已经来了,虽然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有些尴尬,可还是不得不进行下去,那又怎么样呢,沈言的一切,他的确打心底认为就是他的。
冷哼一声,“把每一点都给本宫研究透了。”
身后的工匠
立刻道,“是。”
然后,暗搓搓地瞄了太子妃一眼,有些心虚。
沈言正要走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咳咳,还有,太子晚上可不可以节制一些,那声音大的,吵得人睡不着觉,那香味飘的,差点把我院子里的花给熏死了。”
楚翊事后想起来,也觉得那些妃妾用的香太过浓郁,太过魅惑,可是他一闻到,就欲罢不能。
他能猜到她们在暗暗较劲,可是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他也就由着她们去。
沈言在他面前这么一嘲讽,他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恼怒,脸色在青白之间交替。
“沈言,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你敢说你没有与你的好面首,在夜里发生过什么?”
“发生了又怎么样?你享用美女,我就不能享用美男吗?”沈言一脸无所谓,“不过我还算有公德有素质,不会扰乱别人,太子却影响了整个太子府,不但不反省,反而还要倒打一靶,为人也太不道德了吧,我说,享受这种事儿,就要享之有道。”
楚翊脸颊抽了抽,眉头深蹙,“沈言,你知不知羞耻?试问除了你,还有哪一位女子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沈言反讽,“那么,除了你楚懿,还有哪一位男子可以做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是提醒你房事要有道德,你就气急败坏了,切,气量真小。”
送他
一个鄙夷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懿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影,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恼怒的,不是沈言方才的话。
他知道,他在纵情声色,没有节制。
为什么,因为他的心是空的,他不是没有察觉,他是不想走出来。
他对沈巧儿再照顾,感觉也不可能回到当初,固执地,想要一生一世相守。
他的内心,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黑暗空洞,有谁可以来拯救他呢?
真正想要的,他注定这一生都得不到。
沈言不过是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