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溅起几层的水花。
宋清俞眼眸看着天空,直接笔直的向下沉去,手心松软,银针也散落开来。沉重的感觉拖着她的思考,将带到水底。
忽然一声破水声,哗啦一声,在宋清俞的身边响起。
宋清俞感觉到腰被一揽,直接被拉出了水面。
久违的空气,让宋清俞急急的咳嗽几声,腰间的衣服被用力一拽,李奕洵拽住亭子的下端,一个跃身将宋清俞揽在怀里,直接翻上了亭子。
宋清俞被放在凉亭里,重重的咳嗽几声,水花打湿一地。
采儿被吓了一惊,连忙朝着一边退去。
刚转过弯,准备来见证宋清俞死亡的宋淑脚步一顿,面色骤然惨白,看了一边已经愣住的采儿,宋淑手慌脚乱,连忙转身朝着外面仓皇逃开。
李奕洵半蹲在宋清俞的面前,利索的解下自己身上墨色的外衣,向上一扬,直接披盖在宋清俞的身上。随手将衣带一系,将宋清俞捂住周全。
采儿从惊愕中反应过来,连忙朝着亭子外面跑去。
刷的一声,李奕洵手中多出一个匕首,反手朝着采儿的方向扔过去。采儿的右腿一痛,直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李奕洵随之正要站起,忽然被
宋清俞拉住。
“李大人跟着我多久了,到底有什么企图。大人说过我罪该万死,这里不是皇宫,你也不受沂王的命令,为何要救我?”
宋清俞不容李奕洵反驳,继续说着,“李大人不像是能被公主调遣过来办事的人。而是刚才那落水的石子,是李大人在提醒我。从我出府李大人每时每刻都派人盯住我也是事实。在李大人的心中,就算深恶痛疾,我有必须要活着的理由吗?李大人是为了找到慕容灵是不是?我告诉过大人慕容家冤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相信慕容大人!”
李奕洵一句话也没说,衣袖被宋清俞紧紧的拽住。李奕洵直接拽开,面色冷漠的退了半步,起身站起,朝着宫女走去。
“神策营办事,只是顺手相救。这个丫鬟冒充宫中的宫女在公主身边罪大恶极。本尉要带她回神策营提审。郡主若是自己可以动,就且自己回去。”
宋清俞朝着摔坏的横杆走去,“若是李大人今日没有必须救我的理由,我也不需要李大人相救。也不想李大人欠李大人的人情。至于慕容府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宋清俞说着,直接朝着水湖跳了下去。
李奕洵向前
一步,一把拉住宋清俞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你以为你是如何能够自由的去牢房换人,你以为煜王是怎么能够将你从神策军从我的手上将你救走,你以为我与沂王交好还是不了解慕容府的实情吗?”
宋清俞一愣,反驳道,“我去牢房换人的时候,人已经换成要杀我的人。我被中了一刀,也是李大人准备给我最后一击。你也沂王交好是真,但是你亲手关押慕容府一家也是真!”
“你!”
李奕洵哑然,一把将挣扎的宋清俞拖上凉亭,用着剑柄狠狠的在她腿上一敲。迫使宋清俞直接单膝跪在,再也不得行动。更不得去想着跳湖。
宋清俞吃痛跪地,连忙要站起来,却被李奕洵一按,宋清俞动弹不得朝着李奕洵瞪了一眼,“李奕洵,你混蛋!”
“跪本尉有何不可,一本尉的官职比你高,二你任性妄为、胆大包天该罚。”
宋清俞不卑不亢,倔强的抬眸怒视着李奕洵,“若是跪一品的神策营都尉李大人,我心甘情愿。可是李大人又站在什么位置责怪我胆大妄为呢。”
“在李家长子李奕洵的位置,责备自己的表妹。你觉得如何?”
宋清俞一怔,鼻子一酸,
朝着李奕洵认真的看了一眼,很快的低下了头,“你说过的,你不是。当时李家被灭门,没人逃出那场大火。”
李奕洵抬手将衣袖卷开,手肘的部分有一块烧伤的痕迹,“当年,我娘带着我逃了出来。当时我娘怀着身孕,柜子砸下来,我为了护着娘,这是那时候留下的伤。”
宋清俞目光落在烧伤的痕迹上面,定神看了许久,抬眼看向李奕洵,眼圈忽然红了,“为什么不和我相认,为何要杀我?”
“当初的真相不仅仅是你表面看的如此,这是我们李家的事,我不想连累你。至于慕容府一案,已经做了决定,我已经配合放松了守卫,没料到苏司齐会和你一样的手段抢先一步,人是他换的,神策营的守卫也是他惊动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只能佯装杀你。煜王相救,我顺理成章的将你们放走。”
宋清俞抽泣一声,“难道就要因为一姓之隔,你就要将我不当成亲人吗?李家的事,也是因为我父亲才会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我怎么能够当做是一个不知情的人呢?”
李奕洵半蹲在宋清俞的面前,皱了皱眉头,抬手拍了拍宋清俞的肩膀,“你误会了,没有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