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俞的下巴猛的被一捏。被迫仰头看着左临沂,清亮的眼眸撞进左临沂如同巨浪办的瞳孔中。
“王爷是被拆穿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宋清俞柳眉轻蹙,眼神却坚定的看着左临沂的双眸。
“宋清俞你可以怀疑本王,甚至质疑本王,但是本王告诉你,本王要你好好的活着。南时瑶的事情却是同本王有关,那也是担心南时瑶一死,和亲一说就崩解。”
“所以王爷什么都知情,知道慕容府会出事,知道南尧会遇到袭击……就在刚才你为了保住长庆公主的性命,用石子挡了煜王的刀剑!我的伤虽然是长庆公主伤的,却是王爷一手造成的。王爷既然不想我活,何须虚情假意的要照顾我。”
左临沂手上的力道不知觉中加深,“那不是本王!”
宋清俞疼的紧皱着眉头,抿唇没有说话。
左临沂看到宋清俞原本皙白的下巴已经淤青,手一松退后了半步,“不管如何,既然如今你不相信本王,日后自然能够分辨。”
左临沂说着转身侧目,目光扫了宋清俞一眼,沉声道,“就算如今南时瑶已经被抓,本王仍然会娶你。日子本王已经让礼部准备了……下月初二。”
只
有半个月?
宋清俞眼眸一顿,朝着左临沂看去,立刻抬高了声音坚定的喊着,“左临沂!我不嫁。”
“本王的脾气你也清楚,不要触恼本王,否则本王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况且你还有重要的人……在沂王府。”
宋清俞眼眸一怔,发散的看着左临沂,忽然意识到娘的牌位还在沂王府。咬了咬牙,咒骂一句道,“小人。”
宋清俞念着,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床上,拉起被子遮住了脸,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这会忽然感受到胸口的刀伤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压迫的她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宋清俞闭上了眼睛想起了许多的事情来。
从前到现在。
分明以为和左临沂已经心意相通,如今想起来,她丝毫不了解左临沂。连他的爱好、息怒都一无所知。就像如今他顶着华璟帝的压力也要坚持娶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宋清俞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最后停在了帐篷的前面。
“表哥。”
苏司宁的声音忽然响起,苏司宁说话一直都是一个音调。宋清俞隔着被子听得不太真切。宋清俞紧紧的皱了皱眉头,昏沉中很快睡了下去。
帐
篷外面。
左临沂放在帘子出去。
“听说是醒来了,如今是又睡下了吗?”苏司宁沉静的问着。
左临沂点了点头,“受了伤,一直做着噩梦,精神状态一直很差。”
苏司宁眼中嗤笑一声,“不瞒着表哥,刚才里面的争吵,我也听到了。郡主很是清醒,思路都一直都很清晰。郡主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只不过我没有郡主的豪气直接质疑表哥。”
“她一向如此。你所来是有何急事?”
苏司宁见左临沂这么急着将话说完,心里不禁对宋清俞有几分的嫉妒,面色依旧十分的沉静,“王爷是清楚皇上原本的打算,我来是提醒一句,郡主身边需要一些防卫。”
左临沂眉目紧绷,双手不禁握拳。
“本王知道了。”
左临沂说完一句,转身走进了帐篷,小心翼翼的拉开宋清俞脸上的被子,宋清俞此时已经睡的沉了。
三日后。
宋府宛清苑。
随着秋风收紧,阿囡将窗户合的小一点了,回头将窗台的银球抱了回来,转身看向靠在床上的宋清俞。
“小姐你这几日怎么都闷闷不乐的?”
阿囡说着,外面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很快大门就被推开,如同一阵疾风,
阿囡来没有来得及去看来人,里屋的帘子被拉开。
沈氏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长裙,恢复了往日的气势,迈着疾步走了进来,身侧是一个穿着红袄子的妇女。随后后面跟着若干个小丫鬟,丫鬟手上托着盘子,上面摆着都是通红的绸缎。
“阿俞,今儿身体可好些了?”
宋清俞将手中的医书放了下来,声音极为的不愉悦,“母亲我不是说了这几日不见客吗?”
沈氏还是眉眼弯弯,“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大婚了,我怎么能不着急呢。阿俞,这是王婆婆,是你和王爷的媒婆,今日特意来同你说大婚的事的。这些你都不熟悉,王婆婆前几年还为嫡长的公主准备过大婚。大婚的事都仰仗着她帮忙了。”
王婆婆体态肥圆,穿着红袄子整个人十分的精神,精明又犀利的双眼睁大盯着宋清俞上下打量了许多眼。等到沈氏说完了话。她立刻走到前面来介绍。
“姑娘莫看我模样就介怀,我一定将姑娘的婚事准备的稳稳妥妥的。保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