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长老。
她微微一怔。
“路玄长老……”她斟酌着开口，“曦月只听过这名号，至于其他——却是未曾过多听闻。”
她来南山学院已经有段时日了，对这里的人和事都颇为了解。
尤其那日展露出炼药方面的天赋后，叶青长老说什么都想让她在学院的诸位长老里面选一个，她也就留了几分心思，打探了一下情况。
只这位路玄长老，向来低调非常，即便是她私下差人去问，也未曾打探出什么来。
但当时她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南山学院的炼药师长老，也不只这一位。
原
本她这次是盲选，选中哪个，也是缘分。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叶青长老何以露出这样意味深长而复杂难懂的神色。
“曦月选了路玄？”
听闻二人之间的对话，原本在后面房间中等待的几位长老也是纷纷走了出来，当看到叶青长老手中拿着的那一颗赤炎丹的时候，均是一愣。
叶青长老无奈颔首。
“不错，正是他。”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场中竟是陡然安静了下来。
这氛围着实有些古怪。
夜曦月心念电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微笑道：
“路玄长老不在此处，却不
知现在何处，曦月也好亲自拜访。”
因着前面已经有了一个强横霸道的玄海长老做师父，夜曦月以后就算跟着路玄长老学习炼药，那位也并不能算是她真正的师父，只能算是个挂名的半个老师。
但这也已经非常难得。
须知，对于向来骄傲的炼药师而言，教学生基本都是一对一的，要培养出一个出色的徒儿，师父也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炼药师的特性，决定了一位炼药师，只能悉心教导几人罢了。
像其他长老一般，对所有人学生都倾囊相授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们这
边的。
夜曦月是个例外。
要不是因为她天赋实在出色，叶青长老等人此时也不会汇聚在此，为她浪费时间。
然而，听了夜曦月的问话，众位长老的脸色却又都是变了变。
夜曦月微微眯起眸子。
她本想问路玄长老是否不在学院，但又想到这丹药还在这，人不可能不在。
叶青长老犹豫片刻，道：
“路玄在九灵塔第五层。”
夜曦月一怔。
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位路玄长老，竟然会在那地方。
九灵塔是一处修行的宝地，学院中的学生们，都希望能够多多进入其中修行。
越是往上，灵力越是浓郁，当然，也越难上。
可是——按理说，这些和路玄长老，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
学院里的长老鲜少进入九灵塔，也不会以那里作为自己修行的地点。
然而如今的这位……却是有些古怪。
似是看出了夜曦月的心思，叶青长老苦笑一声。
“丫头，你以后若真要跟着路玄修行，可是有的苦头吃了。”
夜曦月心中一动：“叶青长老，此话从何说起？”
叶青长老无奈摇头。
“无他。只因……路玄极少出九灵塔，你想跟他学炼药……就得上九灵塔第五层。”